“依我浅见,倒不如把这夏家坊市归还他们,以示我克里家诚意,以及期盼双方修好之意。”管事的直接道。
果然是浅见,还真他妈浅啊,照这个老头的意思,怕是巴不得迪莉小姐和夏家联姻,以示“修好”吧。魂林对这个什么狗屁的克里家远亲鄙视无比,典型的绥靖政策,还说得冠冕堂皇。
迪莉小姐忍住怒火道:“自克里家经营皮毛生意以来,我们与他们经营上的冲突也非一次两次了。说要与夏家修好,但迪莉却要反问一声,以那夏家的所作所为,何时曾与我们修好过?上次逼我克里家与他联营,此次银月城之行,更是仗着康坦城商会龙头身份,与银月城商会勾结一起,刁难我克里家。若不是魂林相助,我此刻恐怕已经——”迪莉小姐银牙一咬不说话了,魂林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这些克里家的远亲元老们。坐着说话不腰疼,只会等着拿钱,哪里明白姐妹两人一个弱女子身份在外拼搏的艰辛呢。此次若不是老子有两把刷子,克里家真地就被夏洛克打垮了。
那管事的远亲还待再说,魂林忽然站起来笑道:“但不知这位管事贵姓啊?”
那管事远亲傲然道:“我姓克里,名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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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姓克里啊。听这位老爷谈了半天,我还以为你姓夏呢。”魂林嘿嘿道。
那管事远亲面色一变,怒道:“大胆,这里哪有你放肆的地方。”
迪莉小姐见魂林出头,感激看他一眼。对那管事生硬的道:“此言差矣,准许魂林进入议事堂议事,乃是我与妹妹的决定。方才诸位管事业已认同,他现在身份与你相当,在此说话又有何不可?”
那管事白眼一翻,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是认识魂林地。当下怒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打嘴仗魂林还没怕过谁呢?他冷冷一笑道:“这位管事方才口口声声说着要与夏家修好,要为夏家着想。我还以为管事的是夏家的一员呢,没想到原来是我们克里家中人。一个克里家人,吃着克里家的,喝着克里家的,不想想怎样为克里家尽力,反而整日想着维护别人,宁愿损了克里家利益,也要去讨好他人,实在让人好生诧异。”
管事怒声道:“我这是为克里家基业着想,不愿意让他们毁在你们年轻后辈手中。”
你妈妈的,你克里家的一个远亲,也好意思来说为克里家基业着想,怕觊觎克里家财产才是真吧。魂林眼睛毒辣,这个管事远亲,数次都跳出来为克里家说话,上次差点连累娜雅和自己挨板子。这次别人都安安静静,他却又跳了出来,难道真的是他刚直不阿?狗屁,看那双三角眼,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是收了夏家的好处,就是想夺克里家的财产,跑不了。
“为克里家基业着想?正他娘的好笑,夏家狼子野心,处处为难克里家,前次有强迫联营之事,此次银月城之行更甚,夏家如何联合银月城商会,如何欺侮克里家,整个康坦城商会都是亲眼所见,人人皆为克里家鸣不平。难道你就没有耳闻?任谁都知道夏家要对克里家赶尽杀绝,可是有人却一再为夏家说话,其行诡异,其心难测,莫不是想从中间捞些什么好处?”魂林望着管事,掷地有声说道。
这几日康坦城商界流传着银月城晴雨楼之事,克里家以一己之力,力拒康坦城,银月城两地商会龙头地联合压迫,早已为人所知。众商虽是嘴上不言,心里对克里家的抗争还是深感佩服的,对克里家重新出任银月城商会龙头,也是抱着欢迎地态度的。在座的都是经商之人,这些事情自然听说了不少。这魂林说的句句在理,倒是那个管事远亲一再为夏家说话,叫人心里生疑。
“你胡说,我哪里收了好处?”管事远亲一下子跳了起来,眼中阴光一闪,大声道:“小姐和夫人皆是一介弱质女流,难免受人利用,你一个小小家丁,竟能登堂入室,不是你迷惑了她们,又是什么?”
“大胆。”迪莉小姐还未开口,久未说话的迪菲夫人重重一拍桌面,站立了起来。面带寒霜,眼中神光一扫,厅中诸人皆是噤若寒蝉,那管事偷偷瞄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夫人冷冷说道:“我克里家一心经营,素不惹事,但若是有人以为我们怕了他,那却是看错了。我虽是一介女子,那也不是人人都能编排地。今日议事堂中,有人敢欺侮我克里家,我定然不能轻饶。”
夫人一说话,这克里家的远亲元老们就再不敢吱声了。迪菲夫人面沉如水,眼光在众人身上巡视一圈,无人敢与她对视,由此可见威望之盛。数十号人,唯有魂林神情怡然自得,迪菲夫人在打量别人,魂林却在打量她。这迪菲夫人虽是将近三十的年纪了,却是肌肤晶莹,面颊生晕,身材窈窕,魅力动人,望着便像一位花信少妇。此时怒气之下,柳眉凤眼,酥胸急颤,更是雍容华贵,艳丽无匹,气质十分的高雅。
迪菲夫人目光冷峻,巡视四周,望着魂林的时候,倒是温和了许多,面上带着笑意,微一点头,以示赞许。迪菲夫人哼了一声道:“今日议事堂上,在克里家众管事面前,竟敢有人口出厥词,辱我姐妹,辱我克里家,我饶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