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看了一眼书桌上的天帝印，眉头紧皱，对着老黄和炼妖壶低声说道：
“而且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些不太对劲，天帝似乎是早就算好了我此刻的境界，或者说他算到了我会得到虚无圣魂大法，刻意压制境界，一直没有炼化体内武魂。”
这一刻的陆清尘感觉自己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无论是从天祖域他踏上武道之路开始，还是一直到如今的太虚天宫开启，他亲自来到天帝书房，都仿佛被人精心策划过一样。
尤其是修炼虚无圣魂大法的限制，似乎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再加上天帝留下的那句“剥离先天武魂”，更是让陆清尘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所谓先天武魂，就是他处在淬体境时觉醒的武魂，黄金帝龙和三足金乌。
至于造化青莲和黑麒麟，都是经过人为干预才诞生的，并不算是先天武魂。
而天帝的交代中却是如此明确，仿佛对他知根知底一般，特意叮嘱了剥夺“先天”武魂，而不是直接让他剥离武魂，简直不可思议。
“哪怕是九大恒古力量之一的命运，也不会这样离谱吧？”
陆清尘挠了挠头，不太相信命运法则能推演到这一步。
“这就不好说了，天帝功参造化，修为深不可测，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他已经踏入了真正的永恒境，只是推演一个未来传人的情况而已，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老黄呵呵一笑，直言天帝想要推演到这一步并不难，一旁的炼妖壶看着两人，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
“别纠结这个了，我想天帝设下这个条件，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武魂与道武仙尊有关，而你一旦炼化了体内的武魂，就代表你和道武仙尊之间结下了因果，这或许会对你的未来造成不好的影响。”
看着一脸疑惑的陆清尘，老黄稍微酝酿了一下措辞，解释道：
“再说了，以天帝的性格和为人，设下这等条件必然有着他自己的理由，你只需要明白，他设下这个条件是为了你好，不可能是为了害你。
炼化武魂纵然能得到一些好处，但和天帝的传承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这倒也是，而且天帝说的是剥离先天武魂，之前在天渊禁地融合的黑麒麟武魂依旧可以保留，倒也没白费功夫。”
陆清尘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老黄的说法。
以天帝的为人和滔天修为，确实没必要故意设置一些条件去害他，之所以这么做，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
正如同老黄所言，先天武魂的诞生极有可能与道武仙尊有关，一旦他炼化体内的先天武魂，就和道武仙尊结下了因果。
如果道武仙尊已经陨落，这份因果倒是没什么，但如果道武仙尊还活着，那......
想到这里，陆清尘整个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他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倘若道武仙尊真的还活着，那岂不是说荒古时期之后的人族，除了没有觉醒武魂的，剩下的所有人都和道武仙尊结下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