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开肚子露出一堆白油?”
到最后阮宝玉道,慢慢坐直,眼半眯露出了一个笑。
被叫来的时候,蓝庭依旧弯腰,还是那个低眉顺眼的姿态。
“你是个女人。”阮宝玉开门见山:“虽然你伪装得很好,但是有些时候习惯还是难改,我不止一次看见你含胸。”
“大人好眼力好记性。”蓝庭依旧波澜不惊。
“我想知道你的本名,阮侬我替你抚养了两年,也算尽心,应该有资格听你一句真话。”
“我本名阿那然,今年二十六岁整。”蓝庭抬起了头,“很感谢大人这两年多庇护我家阿宝,大恩不言谢。”
“阿宝?阮侬他便没有名字吗?”
蓝庭沉默一会,“是,他没有名字,一个生下来就为了献祭的孩子,不需要名字。所以我还要感谢大人赐给了他名姓。”
这一来她已经默认自己便是诃利帝母教的教主,丝毫没有要推诿狡辩的意思。
李延就有些不解,“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怀疑你吗?”
“女扮男装,懂蛊辩毒,而且待阮侬亲厚,我留下的破绽已经太多。”蓝庭苦笑。
“那你可愿意去换侯爷和阮侬回来?”
“如无万全把握,我不会去。她们抓阮侬回去是为了逼我献祭,只要我一天不出现,阮侬便安全。”
“借兵去将她们团团围住,一百个灭她一个,这样就该万全了吧!”李少卿豪气干云。
“你见过她们给侯爷下的蛊么?”蓝庭叹气:“那蛊叫做血饲,种在饲主血管深处,可以完全控制饲主神智。侯爷武艺这么高强的人都未能幸免,你送些小兵小卒去,不是白白地送饲主上门,供她差遣?”
“会下血饲的人有几个?”阮宝玉这时突然发话。
“左右护法,一共两人。”
阮宝玉向前,“那如果有人箭法如神,百步之外能轻松取她们性命呢?”
蓝庭沉默。
李延咧开了嘴,第二次感慨:银子银子,果然是样极好的东西。
“这未尝不可。”蓝庭顿了顿,过后看向阮宝玉:“但是大人,侯爷血管里的那只蛊虫,是要喝左护法的血才能活,左护法死则蛊虫必死,蛊虫若死,便会化成剧毒流遍侯爷全身。大人,你要思量清楚。”
“一,二,三……,七。”李延数数,冲阮宝玉瞪眼:“连你我一共七个人,就准备去赴约了?”
“不连你,所以一共六个。”阮宝玉回瞪。
“你不怕你家顶顶好看的侯爷死了么?昨天你和蓝庭到底嘀咕了啥,还特意支开我,说是让我去找苏银,别当我傻,我是有智慧有节操的!”
阮宝玉扭头,当他空气,只问苏银:“苏将军,你要取的是右护法的性命,样貌蓝仵作已经向你详细描述过,你有没有把握一箭毙命?”
“有。”苏银昂头,有一弓在手,便立刻生出无所畏惧的豪气。
“那左护法呢?”李延实在忍不住插话。
“左护法侯爷自会解决。”提到侯爷这两字,阮宝玉立刻眼放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