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自习的铃声响起。
“曾伟,以后你不要再找胡秀文的麻烦了?”在楼梯间的转角处吴天拦住曾伟说道。
曾伟抬头,只见吴天眉头紧锁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那样子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但痞子终究是痞子,要不然,“痞”字怎么是个“疒”盖头?曾伟就是个典型的痞子。
“关你鸟事?”见到胡秀文紧紧跟在吴天的身后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曾伟开始气急败坏,他盯着吴天嚷嚷,“怎么,她是你马子?”
“你才知道?”吴天怒目圆睁。
“我靠,”曾伟目光凶气毕露,他来回渡了几步,突然用手指着吴天,“你小心点。”
吴天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着曾伟伸出的食指往上一掰,只见曾伟嗷嗷的叫。
“怎么?想打架?”吴天问。
“啊,疼疼疼,放开,快放开。”鸭子嘴硬,曾伟还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你小心点,看我弄不死你。”
吴天更加用力的往上一瓣,只见曾伟痛得凄凄惨惨戚戚。
“我不忍心看着你死,放心,我会闭上眼睛的。”
胡秀文害怕事情闹大,她急忙上前拉着吴天的手示意放开。
“以前只觉得你很无聊,现在才发现你还很无耻。回家撒堆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德性还敢追女孩子,哪来的勇气?”吴天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嘲讽。
听这话,是个男人也受不鸟啊!
“有本事你放开,单挑啊。”曾伟边叫边吼。
“谁怕谁?学校不好动手,时间,地点你选。”吴天松开手也豪不示弱。
曾伟跳了起来在空中甩了甩手,一看手指已变得通红,这个时候的痞子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狗熊:
“好,今晚下自习,石板街,谁不去是狗。”
“到时候我会让你尝尝当狗的滋味。”吴天双眼圆睁目光似剑。
时间过的好慢,晚自习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吴天急不可耐。很多年没打架了,似乎心里还有几分期待,为什么?因为劣等生就要挨揍了,想想都开心。
吴天与曾伟就像两位快要步入擂台开战的拳击手,他们怒目相对,这是心照不宣的约战。
“吴天,你不要去,求你了!”胡秀文拉着吴天的衣袖,用那近乎哀求而又温热的眼神看着他。
“没事,狗屎终究是狗屎,上了蒸锅也变不成馒头,我早就想教训他了。”吴天说道。
“那也不能打架啊!”胡秀文死死拉着吴天的衣袖不肯松开,“你是班长,带头打架……”
“这已经不是班长的事了,私人问题,”吴天拍了拍她的肩膀,语言突然变得平和,“这个事情若不解决他一定会缠着不放的。”
“如果他下次还找我麻烦我就告诉老师,你不要去好不好?”胡秀文一脸的担心。
“放心,我先和他说理。”
“一定不能动手。”胡秀文央求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说好的单挑,你要去了那岂不是二对一?会被鄙视的。”吴天故作轻松。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急死了。”
“我得走了,迟倒可输了气势。”吴天看着胡秀文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继续说道,“放心吧,你先回家,明天告诉你好消息。”
吴天出发,他刚到石板街的草坪上,只见曾伟早已站在路灯下抽烟,一副流里流气欠揍的样子。吴天走近还没开口,突然从路边冲出几个人来一把将吴天团团围住,一数有六人之多。
“来阴的”吴天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的说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你现在跪下来求饶也来不及了。”曾伟一看到吴天那副表情就来气。
“说这话?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听其言吴天竟差点笑出声来,“你抢我的台词了,要么你现在学几声狗叫,我保证饶你。”
“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曾伟谁都不服,就服你。”
“你大爷终究是你大爷,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吴天要耍起流氓来台词还真是狂妄,人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可能吴天就是那种比较有文化的流氓吧。也不对,从小到大他虽然玩玩牌打打架,但他从不欺压老百姓还除暴安良,应该说有几分大侠情怀。
“哎呀婆婆妈妈的废什么话?”其中一个人吴天认识,七班出了名的劣等生,“你就是吴天,想挑我兄弟?是不是找死啊你?”
“谁先死都不一定呢,今天就我和他的事,与你们无关。”吴天定若神闲。
“呵,到这个时候了还鸭子嘴硬!”其中一个人说话了,“揍他。”
话音刚落,还没等吴天反应过来,只见几个人立刻将吴天的手死死架住,吴天一时挣脱不开,有人从背后踢向吴天的膝关节想让他跪下,吴天几次单脚快要着地又重新站了起来,这时曾伟一个耳光扇向吴天。
他娘的!我哥说了打架不能打脸。吴天愤怒了,当曾伟的手再次挥过来的时候,吴天猛地一挣扎,只见他左手一把挡住曾伟再次挥来的手臂,右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曾伟的眼睛上,刹时曾伟抚着眼睛蹲在地上嚎嚎大叫,旁人见状就开始了一阵拳脚相加,吴天奋力还击,打架的场面已乱作一团。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吴天全身受了不少伤,他不管不顾,曾伟倒在地上搓眼睛的间隙,吴天又给他加了点菜,几脚下去他已光荣的退出了俱乐部。现在,吴天只认准了一个方向,七班那矮子人不大说话最横,吴天就追着他打,那矮子扛不住了,倒在地上拼命的护着头。只是双手不敌余下的八拳,吴天被人拌倒在地,刹时又挨了一阵拳打脚踢。不知什么时候曾伟一手摸着脸一手从地上拣起一根木棍使劲的往吴天头上砸去,顿时吴天头上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