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玻璃桌面上,‘哒哒哒’的声音听得鱼余心里直烦躁。
“算是……意外之喜?抓捕诈骗团伙的时候,同时抓住了几个来不及跑的赌徒,这些赌徒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各个都欠了很多赌债,而这个郑冬,是里面欠的最多的一个。赌徒都有个共同性,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欠的只会越来越多,郑冬赌博不是第一次,但他父亲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鱼余又翻了翻其他的照片,发现这些赌徒眉宇间都有些戾气和疯狂,长相也多不正气,这倒显得郑冬格格不入起来。
“郑冬欠了多少钱?”
张至白重重的敲了一下茶几,停了下来,背靠沙发,看向前方的目光就像是即将要抓住老鼠的猫。
“整整五十万。”
哗!
鱼余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照片里的青年。
“这么多?他怎么还?你不是说这次的是专骗赌徒的诈骗团伙?那他是不是被骗?”
“他并不是在这个诈骗团伙欠的钱,他只是碰巧第一次来这就被我们一起抓了而已。这个诈骗团伙用低赌资高回报来骗那些走投无路的赌徒,利用赌徒的心理,几乎是一骗一个准。虽然郑冬欠了五十万,但从诈骗团伙其他人的描述中发现,这个郑冬似乎并不急于还钱,而只是想来这个据说高回报的赌场试试手气的,他似乎已经有了还钱的途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至白一双不算大的眼睛眯了起来,眼里幽幽闪烁的全是冷光,鱼余不禁坐直了身体,继续听他说。
“章凤华和丁立安刚过世,虽说是再婚的亲人没有血缘,也不至于一点感情没有,可郑冬这么急切的投入赌博,似乎半点悲伤也无,这和他当天去警局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太不一样……问他所谓还钱的办法是什么,他又说没这回事,就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被骗进了那个诈骗团伙。他说他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想要父亲过上好日子,所以才会走了岔路,没想到却越陷越深……”
“听起来是个孝子,可是却有点前后矛盾?”鱼余突然插了一句,打断了张至白,也让张至白从缠绕的思绪里回过了神。
他猛的站了起来,抽回鱼余手里的档案,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鱼余不敢置信的看着张至白‘嘭’的关上的房门,怒吼:“明明是你莫名其妙让我看的!”
张至白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根本不理他。鱼余气的踹了一脚张至白的房门,踹完又有点后悔,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房门确实没有任何损伤,才松了口气,幸好没事,不然踹坏了还要他赔。
第二天早早的鱼余就被敲门声给吵醒,顶着一头翘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开门,门口一个穿着搞笑制服的小姑娘冲他笑的憨态可掬。
“先生您好,这是您购买的糖果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