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三人是曾在汝阳王府面上一战的两名老,还有一人则是蒙种。他们本以为方东白加上宁水月和十三飞鹰中的一人,足可收拾受到楚问仙牵累的沈七。
岂知这沈七的修为竟然比传说中更加神奇,不但大神威同时将三人击退,还逃了出来,骇然下全力攻截,全是不留后着的拚杀招数,暗忖以他们四人联手之威,即使萧铭烈亦不敢轻忽大意。
沈七感到自己精足神满,体内真气转至参商诀的妙用,似有无尽无穷的潜力。但亦自忖无法同时挡着这四名可怕的高手,何况背上的楚问仙仍然重伤在身,一不小心便是经脉尽断的地步,落得和苏元奇一般模样。深深吸了口气,听风心法升至最高的境地,身形忽动,先避过了影子护卫劈向背后楚问仙力能摧心裂肺的隔空掌,又闪过了蒙种横砸过来有如移山拔岳之势的铁杖。快逾脱兔般迎往右侧扑来的影子护卫中的一人。哈哈一笑,手中残剑化作长虹,使出了有史以来最天马行空的一剑,从对方双掌之间穿过,直直刺向对方的眉间。
他的动作既潇,又意态高逸。但偏使与战无不感受到他坚强莫匹的斗志,那种气势可令人心虚胆怯和折服。
影子护卫见到沈七如此一着神鬼莫测的一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足下一点,倏地融在黑夜之中,竟然比来势更快的退了下去。
众人见到沈七带着楚问仙化着如飞的影子,脚下轻灵之极。站在外围的数人齐声呼叱,上前拦阻,却给他东一拐,西一闪,避过了众人,走起路来却犹如足不点地,轻飘飘的说过便过,谁也拦阻他不住。顿时大惊失色,齐声叫道:“别让他走了。”
“老三老四,你们都离位包抄。老五老六,快去震位堵截”
“好小子,当真要找死么?”
众人呼啸之中,便有数条灰影应声扑至,三剑齐出,分指沈七的咽喉、胸口和小腹。
这三剑剑招精奇,势道凌厉,实是第一流好手的剑法。沈七余光瞥去,却不识得,似乎是汝阳王府的侍卫。见到三人剑法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道:这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啊,难道他们是全真教的?
他心念只这么一动,对方三柄长剑的剑尖已逼近他三处要害。沈七运起‘封尘剑法’中的一式‘天遁一瞥’,长剑圈转,将敌人攻来的三剑一齐化解了,剑意未尽,又将敌人逼得迟开了两步,只见左是个黑瘦汉子,四十来岁年纪,颏下一部短须。居中是个白净的中年人,双目炯炯生光,打扮和梅成秀有几分相似。
他不及瞧第三人,斜身窜出,反手刷刷两剑,指向从旁冲来的一名好手,将其逼退,又自在空中踏出数步,相较之前的地方,足足已经移动了数十丈的距离。
这数丈的距离换着往日也只是几纵几跳的距离,然而对于此刻的沈七来说却已经将浑身的修为运用到了极致。别人看他脚下或闪或扑,或移或退,哪知沈七每一步都耗费了极大的心神精力。
那三人见沈七一剑御开自己三人必杀的一剑,也自心中一惊,跟着见他尚有余力逼退其他人,顿时大感自信心受到打击,怒吼一声,又复追了上来。沈七见他三人剑法组成的剑阵混为一体,换着平时尚可费神将其一一击破,此刻却没有精力再去研究,当下打定主意:“这三人剑法乃是依天罡北斗阵而成,不可纠缠,还是走一步算一步。”他运起听风心法中绝妙的步伐,又或是在间不容之时换成梯云纵的绝顶轻功,足下丝毫不停,东挡一招,西接一剑,长剑到处,必定将来人击退,或是自己退看开去。
众人瞧见沈七身法、剑法如此,虽然几方人众,却始终不能一拥而上,不啻于和沈七短兵相接,刹那间已有十来人和沈七接过一招,待要再出第二招的时候,已然失去沈七的踪影,不由得摇头苦笑:谁叫人家的轻功胜过自己太多?
全真教的三名高手大呼追来,咬牙不肯放松,可是和沈七始终相差丈许,追赶不及。只一盏茶功夫,又让沈七踏出数十丈,果真是当披靡,无人能挡得住他的一招一式。
宁水月眼中忽然露出欣慰之色,旋即又换成深深的忧虑:沈七轻功在厉害,毕竟只是一人,功力有时穷,那时候他又能避到哪里去?再说他今夜表现的越厉害,只怕后面面对的便越可怕,这不是沈七一个人可以面对的。
想到这里,宁水月举手轻轻一扬,顿时从房顶上现出八人,每人都是黑衣劲装,手上挽了一张强弓,随着沈七的移动而移动,只等宁水月令。
楚问仙被沈七背在背上,既骇然沈七生出的强大信心,又复惊讶沈七的轻功,心道:沈师兄不愧为俞二师伯的弟子,这一身轻功只怕仅在师伯之下了。他心念一动,感受到来自丹田出真气的涌动,经过沈七参商诀的刺激,他体内的真气竟隐隐有运行的迹象,不由得叹息自己对沈七相处的时间越长,现他身上的古怪便越多。就那这参商诀来说,他便从来没有想过尚有如此妙用。
沈七的参商诀感受到了来自楚问仙处的真气涌动,亦立生感应,身体的真气刹那间一浪接过一浪,竟似无穷无尽,可是精神却与残剑连结难离。
他当然知道这这是一个错觉,人的精力有限,不跟能一直燃烧下去,否则最后就是丹鼎成熟时的表现。
想到丹鼎,沈七忽然面色一变,脚下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之极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