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叶树林里面阻碍太多,植被生长茂密。这些不利的条件,一边严重的削弱了内陆人弓弩手的射界和弓弩的威力,另一边又把战斗人员的彼此间隔地分散开来,让他们的人数优势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
于是,死胖子凭借着幼年泰坦般的身板和全身披挂的双层甲胄,飞快的移动速度,他跑到哪,哪的内陆人就得像被劲流吹拂起的蒲公英般随着风到处抛飞。穿在身上的优良装备能起的作用,无非是在撞到东西时给他们减少一点肉体上的痛苦。两者之间的战斗场面,完全是成年人跳进幼儿园里,随意蹂躏婴幼儿的情景。
你说在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下,谁还敢挤上去挨上一棒子。所以越打到后面死胖子越威风凛凛,内陆扛着刀盾长枪的战士远远瞧见他,就先士气祛了三分,等死胖子扛着枪林弹雨狂奔到近前,内陆人差点就要放弃抵抗了。他们几乎忘记了这支精心挑选出来的队伍身上,还寄托着内陆人战争胜利的希望。
埋伏部队的弓弩手集群,倒是始终锲而不舍地对死胖子进行覆盖性箭雨打击。数十上百计的简陋的机弩不要钱般疯狂地向外发射弩箭,无数的箭矢如同迁徙的鸟群和发怒的狂蜂般,遮天蔽日地侵占了树林中的大片空间,几乎把死胖子所有能躲避的角落和试图行进的路线都暴力封锁住了,生生用狂浪的铁箭把死胖子逼上了绝路。
可死胖子这货太无耻了,除第一次在弩箭上吃了点闷亏以外,之后每遇上内陆人的弓弩齐射,他就闪电般拎出几个内陆伤员来挡在身前充当肉盾,让内陆的弓弩手投鼠忌器,个个瞄准了都没敢扣下扳机。
偶尔实在惹得指挥弓弩手的军官恼火了,硬咬着牙让队伍放箭,准备拼个玉石俱焚,可也经不住死胖子藏在伤兵后面躲得严实,大部分射过来的箭矢都被死胖子用伤兵挡住了,零散几只箭射中他暴露在外边的部位,也拿皮糙肉厚的死胖子没辙,反倒是己方的队伍被现场监测的无人机严厉警告了许多遍。
(帝国治安部特意放出来负责“新生战役”监督工作的无人机和救护机器人,它们身上不仅放置着生命检测仪和紧急救护工具,也安装有战场记录用的立体影像收集器,如果让学校和帝国官员们知道,战场中有人恶意违规,草菅人命,那不管发布命令的人,还是执行命令的人,全得被军事法院追究刑事责任,在个人档案和以后的服役期间,都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
死胖子趁着内陆人犹豫不决的空档,扛着一堆肉盾就往弓弩队这边冲。内陆人对其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退避,或者拼着巨大的人员损伤去延缓他的行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头人形巨怪靠近弓弩集群,如果死胖子逮着机会把弓弩队都收拾了,让他们的部队时刻暴露在北原人的远程攻击下,那他们还打个毛线,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场中唯一能制止住死胖子行动的只有糯糯,但其跟着死胖子冲进树林中不久,便被行为刁钻,防不胜防的北原人给盯上了。北原的强弓重箭可不像内陆人使用的简陋机弩和短弓般,为了携带便利和提高射速把单只箭矢的份量和威力都给阉割掉了。晋入圣体三重的糯糯能用手随便就拿捏住内陆人的机弩(短弓)发射的箭矢,因为这些简陋机弩和短弓的弓力只有可怜的70-100磅,可是换做北原人近200磅的强弓和净重半斤左右的精铁重箭,那现时没啥远程反击手段的糯糯,也只能像强壮的狗熊般被持枪的猎人远远吊打。
“混蛋,有种你把我们人的先放下,老子三秒钟内就能弄死你。”拿死胖子无计可施的内陆人,纷纷恨得咬牙切齿冲着这混球怒吼道。
闻言,卑鄙无耻的死胖子,立即反唇相讥道:“有种你们把弓弩都收起来,胖爷一个单挑你们一群,分分钟教你们重新做人。”
“做梦吧,你它吗当我们都是白痴啊!放下弓弩,那我们不是任你们的远程射手随意宰割。”内陆人气急败坏地道。
死胖子贱笑着耸耸肩道:“你们内陆人有聪明过吗,一个个全都是脑袋里长豆腐的蠢货。就凭你们这帮废柴,还想埋伏我们西南人。老实跪到我面前唱《征服》,或许胖爷我大发慈悲,就饶你们一条狗命。”
“谁饶谁还不一定呢?这次你们西南人输定了,现在你要是转身逃回去,明天说不定还能剩下点体面。要是失败了被我们剥光衣服吊着游街,我看你们还有脸活下去吗?”内陆人对此自信满满地呛声道。
“是吗?那你们就给胖爷等着,到时有你们哭的。”
“考,谁怕谁啊!快把我们的人放下来,挟持人质威胁算什么英雄。”
“胖爷我就是不放,有种你过来咬我,沙比!”
“我就咬你怎么样!”
“来啊!来咬啊!”
“来就来,我怕你啊!”
“.....”
死胖子独自一人牵制着内陆小半的部队,在竭力与之周旋。周旋的方式主要是毫无意义地相互诋毁谩骂,问候对方亲属敏感器官,打嘴炮以及攻击敌人性能力和性取向。
此时,潜伏在外围的大部分东林人都还没有加入战场,要彻底歼灭这批内陆人,他们还需要做些准备。而内陆人也在默默地寻找时机,期望以最小的伤亡,先摆脱掉现时的不利局面。就因为厮杀双方互有顾及,皆不能随心所欲的投入到战斗之中,所以阔叶林中的战事顿时陷入了短暂胶着,场中的形势也正在以微妙的差异在进行快速的转变,到底最终谁输谁赢,短时间内还尤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