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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宇不动声色地端量谢轻和白娃娃。
唯一的变故,就是这两位新人到来后,张宽刺了他们几句。
“你还不动手吗?”男侍者凉凉地催促着,“如果你自己不动手的话,我来帮你。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我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小心多割了点别的东西也是很有可能的。”
男侍者的话让温宇觉得自己刚刚的推测更加可信了。
温宇压下了心思,给张宽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抓紧时间。
张宽面色白了白,他恨恨地看了男侍者一眼,刚欲拿起一旁的匕首,男侍者便相当贴心地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砍刀出来。
狰狞的嘴角抽了抽,张宽将砍刀接过,他深呼吸一口,颤着手咬牙砍了下去。
在粗壮的大腿砸在地上的刹那,张宽便握不住砍刀了,尖锐的刀刃在掉在地上的刹那深深嵌入地底,站不稳的张宽同样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张宽在闷哼一声后喘着粗气。
即便已经控制过了,张宽的脸上还是止不住地流出痛苦之色,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砸落着,一副虚弱到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样子。
在剧烈的疼痛下,张宽先前的嚣张样彻底消失。
温宇快步上去撒上特制药粉,才没让张宽进气赶不上出气。
那药粉虽然能迅速止血,但似乎无法减轻痛感,张宽额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他好不容易才被温宇颤颤巍巍地扶坐到一旁的凳子。
看着温宇仅仅只是缺了手掌,且神色如常后,张宽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他不敢在温宇面前表现出来,却用极其阴毒的眼神注视着谢轻和白娃娃。
只要想到自己刚刚在他们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张宽眼底的恶意就忍不住喷涌而出。
白娃娃被他看着面色惨白,他望望狞笑着的张宽,又看向一旁血淋淋的地面,腿软得厉害。
“你们如果也是来住宿的话,便也一并过来抽了吧。”女侍者的口吻中透露着公事公办,“房费便是纸条上抽中的内容。”
温宇和张宽已然站到了旁边,司盛闻言也远离了前台附近。
白娃娃吞咽了一口唾沫,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见他走得磕磕绊绊,一副随时都能跌在地上的样子,谢轻有意维持着和他的距离,方便随时去接他。
温宇依旧含笑看着前台方向,他不是因为张宽伤势太重需要适应,才特意留在这里等张宽恢复,没进行下一步行动的,而是想要看看谢轻和白娃娃身上究竟有没有特殊的地方。
艰难挪步到前台的白娃娃,看着面前高大到阴影都能笼罩住他的男侍者,想到先前他那幽幽的眼神,心里欲哭无泪。
张宽都那样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对方的,但明显对自己不对头的男侍者怕不是要抽个更狠的。
“我可以让她来抽吗?”白娃娃的声音里都带出了些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