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和卿卿的电话打得更为肆无忌惮。在她的台子上,我和卿卿常常几个小时地打电话。我只想这样告诉她:我爱着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偶尔,我偷偷地看她,她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大的异样。这样,我就放心。还是希望身边少一些这样的朋友。爱一个和自己有着一样身体的人,总是比别人要多一点的痛苦。
可是,某天,我发现厕所里多了些些烟味。淡淡的,还有烟灰。寝室里,有别的人也在抽烟。特别地留意,我在怡然的身上,发现了烟丝的味道。
我说:你抽烟了?
她说:没有人抽烟。
我说:明明,你的身上有烟的味道。
她沉默半天,然后说:忍受几天吧,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什么意思?我问。
她看着我,只是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她的冷漠让我害怕。我不敢再问下去……
放假前的最后一个夜,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吃饭。
子明和思思靠在一起,俨然一对小情人的样子。我一直一直看着子明,她应该是爱着思思的。而至于思思,我想她不过是想找一个可以照顾她的人,子明也许正是这样一个可以日日夜夜照顾她的人。是的,忘了说的是她们两个人整个冬天,都睡在一个被窝里。也许我不该去追问什么,毕竟这和我无关。爱情的事情,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做朋友的,只有祝福!
吃完饭,子明和思思不知所踪。而我和怡然在校园的某一个角落沉默地坐着,失去了往日的默契与亲密。
怡然吸了吸鼻子,然后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词》。
恩。怡然点头,说。
对这首词,我怎么会不熟悉?是妈妈生下我的时候,借此取我的名为若初。
若初?怡然说:这个名字,到底是悲戚,还是甜蜜?若初的甜蜜,还是当时的悲戚思念当初的甜蜜?
怡然,很多事情,不需要想那么多。人生有悲戚也有甜蜜,享受手中的每一天,才是最最重要的。我说。
那么,你有现在么?她说着,拔出一支more,狠命地抽。瑟瑟颤抖的她,让我想起黄小书。
你爱她么?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爱她,就应该给她幸福!
怡然,每个人相爱的方式不一样。我们享受这样的方式。
这样的爱情,不遗憾么?若初,这样的爱情,难道不让你的人生遗憾么?
我长长地叹息:为了让某一种情,走得更远,我不轻易地说出口。
怡然放肆地笑,然后猛吸一口烟,咳嗽!费劲地咳嗽!我上前拍拍她的背!而她尽是惨淡地笑。那个曾经那么明媚的怡然,今天却不知去向。
我拔了她的烟,放在嘴里,拼命地抽,烟火在昏暗中闪烁。我颤抖的手指,让我显得那么狼狈。我那么猥琐地爱着梁卿卿,像一只无情可宿的狗,那么可怜,那么卑微。就在前几天,卿卿告诉我她的爸爸给她介绍了一个不错的男孩。他们试着交往,一切发展顺利。而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