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一说解散,大部分病人都在护士的指引下走向不同的方向,只有陈宗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们走吧?”张小红戳了戳陈宗缦。
陈宗缦一脸陶醉的闭上眼:“等一下,我正在呼吸自由的空气。”
张小红:“……”然后白了她一眼,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宗缦缓缓的睁开眼,平视前方。
视野中,有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正朝这边一步一步的移动着。黑色的呢子大衣,帅气的小竖领,被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就这么坚定地,缓缓的朝她走过来。
陈宗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她的意中人,没有金甲圣衣,只有呢子大衣;没有七彩祥云,只有利落的军靴。前者是神话幻想,后者是现实。
可是却是一样的光彩夺目,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需要万众瞩目,只需她一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足矣。
她也是。
像是干旱逢了甘霖,像是沙漠中的绿洲。
陈宗缦看着江桁一步步的走到自己面前,抖了抖她脖子后面的大帽子,手掌贴上她冰凉的脸颊,皱了皱眉头:“口罩呢?”
陈宗缦突然反应过来,有点慌乱的解释道:“嗯,在口袋里呢,刚刚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摘下来了。”
江桁的目光顺着她的脸一直向下,划过她松松垮垮的外套,袖口,和袖口里藏着的,冰凉的手铐。
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陈宗缦顺着江桁的目光看下去,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铐,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举在眼前晃晃:“没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就是个手铐吗,我刚进医院的时候还戴了俩星期呢,现在只这几个小时,没事的。”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灿烂,江桁的心底某处更像是被小锤子敲打一般,生生的疼痛。
不过他还是勾了勾唇角,牵起陈宗缦两只手铐中间的链条,微微举起,打量了一番:“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陈宗缦:“来,学两声狗叫听听。”
陈宗缦:“哼哼!”
江桁捏捏她脸蛋:“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小名,那我就批准你以后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叫我。”
陈宗缦:“……”果然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
两个人站在原地说了一会儿话,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几个人,就连张小红也都识趣的自己闲逛去了,不打扰这两个人。
江桁拉着陈宗缦,指着其中一条小道:“走这边。”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陈宗缦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想走这条路?”
江桁闻言,扬起一个邪魅狂狷的笑容:“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偷偷跟踪观察过你两年的时间。”
说完,他就拉着陈宗缦朝刚刚她看过的那条小道走去。
这个公园,陈宗缦小的经常来,是她母亲带着她。那时候公园里有很多小孩子的游乐设施,就建在刚才她们站的那个广场上,而那条小道,就是每次她玩累了以后,母亲带着她离开公园的小路。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公园里面的设施已经焕然一新,但这条小路却一直神奇的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