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给他,“你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菲恩想了想,说:“我见过。”
他抬手替她拉下拉链。指尖内扣,突起的骨节很硬,擦着脊线滑到腰窝。
朱诺弯腰抬足,湿裙从身上完全摘离,扔到脚边:
“摸过么?”
摇头。
她还是背对着他,重新站直身体:
“戴过么?”
更用力的摇头。
朱诺的左手横斜过胸前,拨弄两下右侧肩带:
“下回我教你。”
他的脸又从淡粉色转红。
领会到她的意思,他帮她解内衣后方的搭扣。动作生涩,试了几次才完全脱开。
触手肌肤光整凛冽,好像只有薄薄一层贴在肩胛骨面上。
朱诺挽起头发,走向浴室。倏尔又定住脚步,握着门把手说:
“要不要一起?”
不等菲恩回话,她接着说,“把湿衣服脱在外面。地板很热,过一会儿就干了。”
盥洗台旁是单人立脚浴缸,她拧开阀门放水,等水线满到浴缸半腰便坐了进去。
水声哗然里,间杂着笃笃几下响动,从门口传来。
在这儿敲什么门……她啼笑皆非,向后挪挪身子,示意他坐到浴缸另一端。
两人一起浸入水里,几乎立刻就要满溢。
朱诺赶紧关上水龙头。
空间窄小,他们的脚腕交错着。在她淡麦色皮肤的托衬下,菲恩看起来愈发白皙,是一种健康粉润的白,不带分毫郁色。也正因如此,耳缘来不及褪去的残红也更为明显。
她在水下用脚趾拨弄他紧实的大腿: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去见菲奥娜么?”
他全身紧绷,肩膀也耸着,很久才勉强松弛下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刘易斯的酒吧里。”他说。
朱诺改口:
“第一次在姐妹会见面。”
“我没去见她。布莱登说,他们开派对我最好不要总是缺席。所以我偶尔会参加一次,坐在那里看他们喝酒。”
菲恩说,“他们不能主动接触我。我也不会去找他们。”
“为什么他们不能去找你?”
“弗兰克不允许。他说他要保护我,以此补偿我母亲。小时候我差点死在弗莱手上,他很生气地把弗莱叫进房间,又送我去了纽约。”
他指的是弗兰克林·菲尼克斯,他们三人的父亲。
“我必须回到凤凰城读大学,否则他不会告诉我母亲葬在哪里。”
水面向下塌陷一个漩涡,她跪坐起身,将他抱进怀里。
指腹滑凉,陷进发隙,安抚性地梳理着。
“很快了。”她这么说,尽管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很快他们就永远不能再沾你一根指头了。”
过了很长时间,菲恩离开她的臂弯。
低着眼帘,他语句发涩,无法通畅地离开咽喉。
“我想……”
朱诺没听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