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真醒过来时,头靠在少年胸口,被他拥在怀里,对方左手保护姿态地搂着他肩部,右手被他压在脖颈下,沉静地睡着,一呼一吸拂在他头顶发丝。
他右手搂着少年腰部,手掌正搭在其浑圆的屁股上,左肩到左臂被挤在两人中间,被一夜侧压的体重搞得没啥知觉了,但一旦他醒来,真气当然开始运转,发麻的手臂正在回血,带来麻麻的痒意。
少年时,楚狂真除了练剑之外,最让他舒适的是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正好他是老师9点半上门授课,不存在要提早起床赶着去学校的问题,因此这习惯保留了很长时间。直到楚定天发现他这点小喜好,热衷于在他睡梦中就开始干他,干到他醒,成功地让他从此睡不踏实,且醒得很早。
他从未理解,强奸一个睡梦中无知无觉的人,到底哪里让人兴奋。更何况父亲不是每天这样干,而是有时、不确定时间段的睡奸。作为在睡梦中曾长期被强奸的人,可以很肯定地回答,那种不知道自己醒来时阴道或肛口里是否会有一根阴茎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根本不想爬起来去面对任何人或事。
离岛之后,他的睡眠质量也一直很堪忧,除了不定期的噩梦、春梦,他给自己白天生活选择的高压动荡环境,警醒强大的武者床伴,也是影响他无忧无虑安睡的重要因素。
所以,在发现难得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来,且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时,他死盯着眼前少年,有点后悔契约约定的时间太短。
仔细一想,大概因为昨天确实做得比较爽,体内真气由狂躁的风暴暂时变成了平静的海面,少年没有任何武力值可以威胁到他,疼痛也几乎全部消失了,所以这是难得的多种因素叠加的一次体验,不可复现,不可留恋。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赖在床上,没起,右手在少年手感很好的屁股上无意识摸着。不知道是被他摸得舒服,还是早上情绪比较容易撩拨,他再次听见了少年阴茎勃起的声音。低头看了下那根顶在他胸乳间的性器,比他颜色浅,短一些,之前就觉得可以用秀气来形容。
他情不自禁地动了一动,早就被开发过各种玩法的乳尖,精准擦过少年的阴茎龟头,头顶的人顿时发出有点舒爽有点被烦扰到了的嗯嗯声,好可爱,听在他耳中有如天籁,他不由自主地贴得更近,然后瞬间清醒过来,自己想干什么。
虽然他刚刚下意识意图干的是,用自己饱满的胸肌和敏感的乳头给少年阴茎乳交,某种程度上,并不比用自己阴茎插入少年的阴道或肛口,少一分罪恶。因为很显然,少年睡得正熟,无法表示同意或反对。
楚狂真小心地从年少者保护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若有所失的情绪就此翻涌上来,他不管,径直翻过身,平躺着看天花板,保持一拳距离。
他有点恶心地发现,忽然理解了父亲开始睡奸他的起因之一,心情顿时恶劣得无以复加。
沈鲸一直睡到了9点,他记得睡前两人的入睡姿势,手自然在身边一摸索,嗯,不出所料,床单已冷,就剩自己一个人。
他摇着被压麻的右手,打着哈欠走进盥洗室,对镜研究了下自己两边腰窝,只有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指痕。
应多福说的心法奇妙伤好得快是真的,楚楼主现在估计也没啥疼痛了。考虑到海棠攻受能搞出来的各种性爱花样,这种体贴的设定几乎是必须的。一觉醒来,又紧致如处子,反复再一次破开处子,到底是不是一种处女情结的体现?
乱想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对着楚狂真的五指指痕描摹比照,好似恋爱剧里情窦初开的青少年花痴,或犯罪电影里的变态跟踪杀人狂,沈鲸赶紧拧开竹管水龙头,泼水清醒一把。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洗漱用品还在楼下客房,不过显然此间主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台面上除了用过的牙刷水杯,还有崭新未开封的一套。
解决好个人卫生问题,他又开始了在院落中寻找楚楼主的活动,总感觉未来每天都要这样来一遍,没个手机就是不方便,他家也确实够大。
还好楚狂真就在主卧隔壁的隔壁书房,一看见他,指着对面桌上的红枣小米粥、牛奶、苹果,不发一言,继续奋笔疾书,面部紧绷,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
双修不顺?难道昨晚我伺候得还不够好么?
沈鲸喝着粥,吃着早餐,打量起四周。
书房约六七十平米,天花板中间,垂下两排四颗白日石在吸收日光。两面玻璃落地窗,一面可见窗外绿色茂密竹林,一面可见各色花丛、绿植和荷花池一角组成的优美景色。顶窗对开着,花香、竹叶香、些许水汽、早晨的清新空气,流通之下,沁人心脾。未靠走道的一面窗前,留有一席淡色竹席、放置精美白瓷的茶座、两个竹叶纹坐垫。
他和楚狂真各自身后两面墙,都是顶天立地实木书架,因为遮光帘的存在,无法得知具体有哪些书,但从隐约的轮廓可以推断数量不少于一千本。
书架之间,是两张原木色长桌相对。楚狂真就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放着资料、公文、信件、文件架、笔墨纸砚、摆件……看样子双修门派楼主日常也是要工作干活的。
对面桌上则有调整书籍摆放的架、放大镜、纸笔、书夹、笔记本……桌前四把椅子,其中木质皮垫椅的轮廓更接近人体工学椅,看上去比较舒适,沈鲸就选了这一把坐着。
沉默着吃饱喝足,他自认有充足理由招惹一门心思沉浸于工作的对方:“楼主,我能翻看这里的书么?”
虽不知道具体哪些种类和内容,但这个书房恐怕是了解三道岛的主岛、归岛、离岛及岛外陆上六国最适合的入手途径。只不过,这是楚狂真的私人书房,不知道有无不适合他看见的机密要文啥的,得预先请示。
楚狂真像是刚刚意识到他还在这里,眨眨眼,茂密的眼睫毛下眸含秋水仿若情思,说出口的话却干巴巴的:“你背后一面书墙均可,从h得有新花样,竟然扯这么大旗,还逻辑自洽了。
他不由得嘴角抽搐:“得时时换性爱方式、姿势……真气增加效率才会高。”
怪不得原住民们性交得如此勤快,三月兔似的,且卷体位卷姿势卷地点,每次看到的公共场合玩家玩法都不太一样,都卷出宗教仪式感和集体荣誉感来了。
“你信这个?”楚狂真拉着他右手,轻轻吻了一下掌心,不知道在笑什么道,“岛外人,就没一个真的全信。”
沈鲸索性站起来,硬是挤到另一把折叠椅剩余一点空档,屁股搭着椅子边缘坐到楚狂真双腿间,靠后贴到他胸膛,慵懒如栖息于伴侣旁的猎豹,陈述道:“实践证明,你们是对的。”
主要这里就是海棠岛,设定如此,akelove,noar。在陆上六国的纷争背景下,就像一个黄色版本的伊甸园,光着屁股,与世无争。
少年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说出有点意料之外又有点正中他心头的话。楚狂真双手使力,从腰部将他一把捞起,在少年的惊讶抗议声中,像抱新娘一样从肩颈和膝盖抱着他,一步步往屋内稳稳走去,嘴上礼貌用语意思一下遮掩:“你这样坐着太不舒服了。”
“你就是想这样抱,少找借口。”少年语气愤愤,说是这样说,头却倚靠到他胸口,双手认命般搂上他脖子,分担体重。大概他也挺享受这样被抱着。
楚狂真一直把他抱到盥洗室,才放下来,两人一起洗手。
“哎,池子里面内裤呢?”沈鲸洗完,忽然发现了盲点,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在衣帽间,你的在你那边抽屉里。”楚狂真洗着手,不经意答道。
沈鲸快步奔到书房和主卧之间的衣帽间,不幸的预感成真。楚狂真行动力十足地,将自己所有衣物规整到一边衣柜,另外一边空出来的全留给了他,里面现有两套衣物挂着,也是楚楼主之前买的,剩下一套他正穿在身上。拉开中间层抽屉,就是洗净烘干的内裤,旁边一抽屉,放着他一直没舍得用的配套玉饰。
已知,楚狂真用真气日常烧水,郝春秋用真气熨烫衣物床单,盥洗室水池里面内裤不会自己长脚自己烘干。所以……
楚狂真人正站在自己衣柜玻璃门前,冷不防被少年压到身前,他不想对着干伤到他,自然背靠上玻璃门,对方两手就撑在自己脑袋旁边。因为身高缘故,少年这番动作,手得抬高,脚差不多得踮着点儿,实在没啥被包围的逼迫感,加上气呼呼的脸颊、瞪圆的眼睛,他心中直呼可爱。
“我洗了你我的内裤,你生气?”他思索一二,试探着问道。
“嗯,麻烦别提内裤两个字。”少年脸有点泛红,脚总算着地了,又矮了两厘米,但气势不减道,“你把我东西全搬过来了……”
“我只拿了衣服,洗漱用品还在。”楚狂真忍不住纠正他,而且他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你说好了要陪我的。”
难道我下楼在客房换衣服也叫没陪你么?非要站你旁边换衣服,才叫陪你么?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立马给我衣柜空间,就好像我已经答应你同居一样。沈鲸深感问题儿童的问题之大。
想想自己也有不对。本来就是双修归双修,自己睡客房的,东西都留客房了,结果第一夜为了照顾大美人,就没遵守,然后一直睡主卧一张床。楚狂真这种酷到没朋友的酷哥,定然会认为自己就该跟他一张床一起睡。那这种情况下,换衣服还去楼下不是很奇怪闲得慌么。他自动给自己纠错了。
好吧,就像被公主抱感觉勉强也还行一样,人楚楼主一定要这么安排,再把东西拿下去就撕破脸了。沈鲸安慰自己,实在不行就这样吧,都是楚狂真这个没常识的错。但是,内裤还是要说清楚啊。洗我的内裤,也太没有边界感了吧。
“我自己会洗,你不能帮我洗。”
楚狂真迷惑不解,他有大大的疑问:“你允许我,手伸进你那个,抚弄你,也允许我,帮你脱掉那个,性交,甚至允许我,用束发的玉环,亵玩你,但我不能洗那个?”
“你还是说内裤吧,”少年手撑在他脑袋旁,脸有点更红,贴得却更近了,“这么列举下来确实有点脱裤子放屁,但麻烦理解一下,我不想任何人洗我的内裤。”
说完,他还小声嘀咕:“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跟你讨论内裤。”
楚狂真搂住他腰,把他拉近得几乎胸贴着胸,讨价还价道:“你洗,我烘干?这里没有晾衣的东西。”因为真气的方便性,为了房屋内部装饰的好看,确实未设置阳台晾衣架晾衣绳。
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么。沈鲸想想自己每次一洗完内裤,召唤楚大美人过来烘干,就有种让我死了算了吧的抓狂感。
为毛他看过的所有网文,都不讨论内裤谁洗,古代咋搞干的问题。
他不无放弃地磋商道:“麻烦给我一根晾衣绳……盥洗室好像不太好,露台没有拉绳子的点,这里阳光还行啊。”就是整个衣帽间装潢简洁现代,会被一根晾衣绳给破坏掉。
“鱼鱼,你有意识到,假如这里拉着一根晾衣绳,挂着你的内裤,我容易乱想……”楚狂真也有点无语,觉得两人应该有点边界感。
“你能乱想什么啊,你……”少年在他怀里,手放下来了无意识揪着他衣角,脸还是很红。
“乱想过好些次,操你操到哭……”楚狂真满意地看到话音刚落,这孩子有点羞涩地立刻反驳,“我只哭了一次,就一次……”
“一次就够了……”楚狂真紧紧搂住他,笑着说,“内裤么,我会想,怎么玩到你流水个不停,拿你的内裤堵住,回头我洗干净。”
沈鲸被这句话点着了火,心跳漏了一拍,深感搞不好自己已经在流水,他默默夹腿,然后故作镇定道:“好吧,同样的,内裤堵住你流水,我们一定会玩到堵不住,我也不介意替你洗干净。”
然后他生怕楚狂真反悔,迅速总结陈词:“除了这两种情况,你不要洗我内裤。”
双方均无异议,击掌以示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