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曜生平第一次收到玫瑰花,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这玫瑰花约等于是批发的,他有的周围人都有,而且玫瑰花这种东西,单一朵看起来毫无浪漫情调可言。所以他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放在了一旁。
因为周围人多,所以严敬尧非常严肃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话:“等我,待会儿不要一个人走。”
谢灵曜没有对这句话做任何反应,他望向四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很难让人相信,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比离别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严敬尧见他不回答,又给他掰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你听到了没有?”
“片场还没使唤够啊?你也就在这儿发发最后的威风了。”谢灵曜轻轻一笑,手叩了叩桌子,小声警告他,“今晚过后,我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严敬尧站在谢灵曜面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谢灵曜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那个眼神赤裸裸在表达一个意思:快骂我。
这是又疯了一个?谢灵曜吃了一惊,心想不要啊,好事还没轮到我,万一疯了我岂不是亏死。
难怪说艺术家容易精神出问题,还是说已经出问题了,需要被他骂几句保持清醒。
谢灵曜忍无可忍,小声问:“你有病?”
严敬尧低声嗯了一声,很乖。
这谁顶得住啊!谢灵曜觉得自己的理智也很危险,好漂亮,回去要被我亲死,他不由得倒退一步,重重咳了一声。可忍人就是很喜欢被比宝骂,严敬尧又挨上来了,一副还没挨骂够的样子。
谢灵曜是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要不是周围人看着,他不仅骂还要打人。
所以他只是低声骂了句:“你看看你这副样子!”
“什么样?”
“想知道?不告诉你。”谢灵曜在桌边坐下,颤抖着端起一个碗,他的心里很不平静,但他必需保持冷静,于是他说,“晚上回去跟你说,我不急。”
严敬尧在他桌边站了一会儿,总算转身去应酬别人了。
轮到了该大家举杯畅饮,可以随意喝酒的时候,谢灵曜反倒没了劲,他在那里索然无味地吃着菜,目光追着严敬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