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秦淮河,透着丝丝寒气,却不伤人,反而令人倍感精神振奋!
在无数宾客暧昧的目光中,范离走下烟波画舫。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垫脚向不远处望去,果然看见自家的马车,还有扮成车夫模样的荆无敌。
这趟收获颇丰,回家!
范离拎着大包小包。
大包里,是状元公的外套袍服,不仅造型做工华美,更是地级三品的护身宝衣。
小包里,则是一堆【寒酥旗】之类的中低级灵宝。
范离虽然不大看得上,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拿回去打赏下人也好。
除了搜刮陈状元随身携带的财物,范离还与他签订了一张借条。
借条写明:陈德言欠范氏商行一万颗上品灵石,限半年内还清,月息三分利。
“肃静。”
突然,大队人涌入码头,将闲杂人等清退。
一名白面无须、眉眼尖锐的中年男子,在一众番子的簇拥下,站定在烟波画舫众宾客面前。
太监?
范离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
“圣上口谕。”
太监只说了四个字,画舫宾客便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朕闻民间有女薛素素,好义举,行善事,解民困苦,实堪加赞。”
“烟波义卖,更见大明上下同心,爱民养德。”
“朕特设【爱民宴】,邀义卖慷慨解囊之善人,与朕同饮。”
“钦此!”
画舫众宾客听完嘉靖帝口谕,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
真是万万没想到!
义卖会居然惊动了嘉靖帝,而且被认可了?
天子要设宴嘉奖他们?!
“华盖殿大学士严嵩之子严世番,义卖四尺竖幅行书《忠》,筹银七十五万两,为民解忧,有功,赐腰牌!”
“建极殿大学士徐阶之子徐璠,义卖楷书《垂拱而治》,筹银二十万两,为民解忧,有功,赐腰牌!”
“范氏商行掌柜范哲,义卖《道德经》一部,筹两百万颗上品灵石,外加十件地级九品灵宝,为民解忧,有功,赐腰牌!”
“…………”
每当传旨太监念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会被赐予一块腰牌。
东厂番子将一块腰牌交到范离手里,原来,这是出入大明皇宫的必备之物。
腰牌正面刻日月永照山河图,背面是嘉靖年号。
范离拿在手里,只感觉分量沉甸甸的,并散发阵阵木香,可见腰牌用料极为考究。
世事难料。
潜伏大明一月有余,范离原计划是营救并收服胡宗宪。
结果,胡宗宪还没见到,却先被嘉靖帝召见?
范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易容丹在大乘境九品天子面前,也依旧好使吧?
“陈洪公公,你好威风啊?”
一个乖张放肆的声音从画舫楼船传出。
来人左搂右抱,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遮掩,正是严世番。
嘉靖帝御赐的腰牌,严世番根本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右手搂着的美娇娘代替他,从东厂番子手里接过腰牌。
“哎呀,小阁老。”
刚才还一副桀骜模样的白面太监,突然老脸像开花似的,原本笔挺的站姿也佝偻下去,显得卑微乖顺。
“在您老人家面前,奴婢算个屁风,才不是什么威风呢。”
严世番听得哈哈大笑。
他笑了一阵,才问道:“画舫上的事,陛下都知道了?”
打听天子的消息,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知道,都知道。”
“昨晚拍完最后一件义卖品,装扮成宾客的锦衣卫就悄摸下了船,把一切都禀报给陛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