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都做了,我也不会责怪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木柯把放在茶几上的两箱金条往季安那边推,“我相信您的爱人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收下金条,给我一些信息让我知道我的朋友在什么地方,我永远不会再提这件事,而且你也帮苏恙做了正确的事情,你拯救了一个无辜的人。”
木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笑着说:“我会觉得这是花得很值得的一笔钱,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很划算的交易,我相信苏恙也是这样觉得的。”
季安的呼吸声十分快速,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握紧,她紧闭的双眼开始颤抖。
“只要你让苏恙给我白柳的信息。”木柯轻声说,“我可以继续开价,开到你们满意为止,我开了一车的金条过来,我们有一整夜可以慢慢聊。”
季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木柯:“你刚刚说你要救的人是谁?”
在木柯再次重复白柳这个名字之前,婴儿房的开了,刘佳仪和抱胸靠在墙上的牧四诚挑眉看着木柯:“来得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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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满身疲惫的苏恙敲响了家门。
在打开的一瞬间,他卸去一身力气地把自己埋进了季安的肩膀里蹭了蹭:“老婆,我回来了。”
但这种松懈在苏恙的身上持续不到一秒,很快苏恙就警惕地扶着季安的肩膀直起了身子,在屋子里警觉地环绕了一圈:“今天房子里有人来过吗?”
房间的状态不对,有些东西被动过了。
季安勉强地笑了一下:“……婴儿房外面的空调外机坏了,差点掉下去,我叫人来修了一下。”
“这样啊……”苏恙又稍微放松了,他亲亲季安的发顶,语气充满歉意,“抱歉,让你住这种二手房,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就有钱换新房了。”
换新房那么大一笔钱,从什么地方来?
季安想问,但她最终只是沉默地低头靠在苏恙的肩膀上,轻声地嗯了一声,说:“没什么好抱歉的。”
苏恙并没有察觉季安的异样,他解开外衣直奔婴儿房,然后就傻呵呵地伸头进去和自己的小女儿的小脸贴贴,一边贴,一边嘴里还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声逗女儿玩。
季安看到苏恙这幅傻样,在经历了一晚上跌宕起伏让她想崩溃的神经病之后,简直忍不住想哭。
苏恙转头就看到季安在偷偷抹眼泪,他无奈又心疼地走过去,抱住季安的腰抵住季安的额头:“让你担心地等这么久,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以后别等了,你身体熬不住的,快睡吧。”
季安摇摇头,她摁下苏恙的肩膀,双手放在苏恙的太阳穴给苏恙做放松按摩:“我熬不住难道你就能熬得住了吗?”
苏恙在季安的按摩下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他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变得绵均匀。
但季安知道苏恙还没睡,只是进入一种梦寐的状态。
一般这个时候的苏恙防备意识会很低,季安放轻了声音,假装不经意地问起:“你们今晚加班,是抓谁啊?怎么这么突然,都和我说要回家吃饭了,一下加班到凌晨一点。”
苏恙的眉头皱起,但他没有睁开眼睛:“我其实觉得,这个人不该抓,是唐队发动了特权抓的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没有查到他有核心的犯罪证据,但的确看起来这个人应该是有牵扯的,但我觉得不至于发展到扣留这个地步。”
“最近唐队一直在让我们抓一些完全没有核心证据,也看不出后续犯罪痕迹的人。”苏恙语带叹息,“而且他状态也很差,经常喝酒喝得烂醉,今晚还和我吵了一架,队员们也觉得他做的事情有点出格了。”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苏恙头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瞌睡,说的话也迷迷糊糊,“但是还是相信唐队吧,毕竟也是为我们大家好,这个人要是真如唐队说的那样,那只要关住他一个,大家都一劳永逸,以后都不用那么辛苦了……”
彻底证实了自己心中想法的季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放下给苏恙按摩的双手,目光坚定了下来。
等到苏恙睡熟之后,季安轻手轻脚地从双人床上下来,她从挂在背后的工作外套里取出苏恙的工作证和工作钥匙,打开婴儿房的窗户扔到了楼下。
然后季安脸色平静地关上窗户,转身亲吻了一下婴儿里的小婴儿,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离开了婴儿房。
婴儿床的边沿藏着两个黑色的皮质手提箱。
……
早已经等在楼下牧四诚看着掉下来的工作证和钥匙,他闻了闻上面的气味,被恶心地在鼻子前挥了几下,然后勾起嘴:“这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味儿真够大的,走吧,我记住他的味道了。”
木柯已经拨通了电话,他看向牧四诚和刘佳仪,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手机:“我联系上那个黑客了,他说接上子上的行车记录仪,就可以找到子曾经去过的地方。”
“走吧,去找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
6:听说有人花了两箱金条来救我?
木柯(骄傲挺胸):是我!
6(斜眼看):谁和你说我值两箱金条了?你们最多只能在救我这件事情上花一百块。
木柯:……
牧四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