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件事的走向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有许多他们未曾深想过的问题,是时候该好好想想,寻找答案了。
陆静姝思及此,脑子就已经昏昏沉沉,疲惫感像潮水一样袭来,她抵挡不住困意,放弃挣扎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任由意识逐渐下沉,像身体在海里向着海底下坠。
楚冕听见怀里绵长又清浅的呼吸时,也闭上了眼睛。
戚哲睁开眼,太阳穴要炸了似的疼,明明刚睡醒,却感觉跑了一夜一样乏力,难受皱着眉,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见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睡醒了?
他坐起身看去,是周子佩,关于昨天的所有记忆中断在他喝醉前一刻。
你在这里干什么?楚冕呢?
周子佩说:显而易见,怕烂醉如泥的你再遭人刺杀,所以我留下了,楚冕回去了。
戚哲揉揉太阳穴,说:谢了兄弟。
周子佩笑地高深莫测,说:不用谢。
戚哲抬眼瞅他,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试探道:我喝醉之后应该没说什么吧?
周子佩似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默默点头。
戚哲瞪圆了一双眼,惊悚道:我说什么了?
我不会这么不靠谱,将音姐的事全给抖了出去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不如现在就跳楼一了百了,还省得音姐亲自动手了。
周子佩好整以暇欣赏他的表情,这才慢悠悠道:说你音姐
戚哲倒吸一口冷气,艰难咽了咽口水。
永远是你的主子,你是她最忠实的仆人。
戚哲刚要朝窗户迈去的脚步一顿,心有余悸道:我果真这么说的?
周子佩: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戚哲讪讪笑道:没什么。
戚哲还在庆幸自己没有透露什么关键信息,宿醉过后,脑袋又疼得厉害,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这就站起来,对周子佩说:今天和你道别,之后记得和楚冕说一声。
周子佩讶异道:昨天不还说这里最安全吗?怎么突然要走?
戚哲笑容不变,心里却在嘀咕,我也是刚刚才决定,这地下城市估计是和自己八字不合,又是刺杀,又是醉酒差点儿暴露的。
还是赶紧离开吧!
唔,有点儿事。他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