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婳身上的伤,陆景笙一时心疼不已。
他亲自将她抱回了准备好的厢房,又亲自守着大夫为她诊治,甚至还亲自喂她喝药。
哪怕是奴婢为她上药时,他也守在门外,一步不离。
阿庆看着终有些不忍,忍不住劝道:“公子,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您还是先回去歇歇吧,小的已经派人守着了,等到皇后娘娘醒来一定会第一时间让公子知道的。”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不,我要守着她,直到她醒来为止,这是我欠她的。”
阿庆无奈,却也知再继续劝说下去也无果。
“公子,奴婢已经为娘娘上好药了,娘娘已无大碍,请公子放心。”
“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婳儿就好。”
“是。”
下人尽数褪去,屋中只剩下他二人。
陆景笙坐在塌边静静的看着榻上昏迷的女子,他十分仔细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自言自语道:“婳儿,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可即便见到她安稳的躺在这里,他依旧抵不住心里的愧疚。
是他派人将宁轻雪到天牢的消息传到宫里,也是他亲眼看着宁轻雪进了天牢。
若是他能早点进去她或许就不会受伤,可若是如此计划就不能顺利进行。
他轻轻撩起她耳边的长发,又似自言自语:“婳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哪怕你怨恨我也好,我也要在这个时候狠心推你一把。只有离开宫中,离开那牢笼你才能真正的自由,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语气又回归了温柔:“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而今后你身边也只会只有我一人。”
周围一片黑寂,苏婳的意识早已清醒,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
那刺骨的疼痛早已消失不见,甚至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身体像是毫无重量的灵魂,漂浮在虚空中。
唯一清晰的便是脑海里那一阵晕眩,像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转轮里,不听的转动着。
苏婳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上一次陷入这种状态还是在刚穿越的时候。
系统?系统又在哪里?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身体的异样,若非如此宁轻雪又怎能伤得了她分毫?
“系统?系统?你在吗?”
身子动不了,甚至连眼皮也睁不开,她只能尝试着唤了两声。
然而那熟悉的回应并未响起,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好似什么也不存在。
这个感觉像是被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孤独深入骨髓。
“有人吗?”
还是没人回答。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苏婳隐隐听见耳边有说话声,但却在身体之外。
她明白是现实中有人在说话,她想仔细听听,可却一点也听不清楚。
等待百无聊赖,她索性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在意识中睡觉,她恐怕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接她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的身子,十分粗暴:“喂,醒醒,醒醒,快醒醒。”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猛的睁开了眼,果然看见系统蹲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