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雪追了过去,气得一脚揣在铁栏杆上:“苏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算了吗?我会将这件事禀报太后,禀报君上,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不光你的后位不保,恐怕还会被赶出宫去,颜面尽失。”
宁轻雪原以为会看到她惧怕,谁知她的表情依旧冷淡,语气冷冷:“然后呢?”
然后呢?她竟敢说然后呢?
宁轻雪紧皱着眉,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苏婳的反应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实在是太诡异了。
事上能有哪个女子能像她这般?对被夫君休弃毫不在意。
宁轻雪惊讶了片刻之后忽然冷冷一笑,眉头也跟着舒展,她明白了,苏婳是故意装作不在意想气她。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没事,来人,将她拿下。”
“是。”
宁轻雪立刻让狱卒开门,狱卒为难了:“县主,这可是君上亲自下令关押的犯人,小的可没这个权利随便放她出来。”
“大胆!本县主可是奉太后之命来审问,更何况废后只是迟早的事,没了皇后的身份还有何惧之?”
狱卒又犹豫了一下,但宁轻雪信誓旦旦,并表示出了问题她一力承担。一通威逼利诱后,狱卒终于妥协,打开了房门。
宁轻雪立刻命随行的宫人将苏婳架了出来,跟着她往外走。
苏婳大惊,不曾想宁轻雪竟如此大胆,擅闯天牢不说还敢劫持她,难道真是太后之命。
“放开本宫!你们要带本宫去哪儿?”
“当然是给皇后娘娘看点不一样的东西了。”宁轻雪冷笑,眼底藏着一抹阴狠。
苏婳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警告:“宁轻雪,在君上下令之前谁也不能擅自带本宫走,太后也不例外。你如此打着太后的名义,若是因此破坏了太后和君上的母子之情,这样的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宁轻雪听到她的话笑出声来:“苏婳,你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以为一两句话就能糊得我不敢对你动手?我今天倒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你们几个把她抓紧了,要是让她跑了本县主不剥了你们的皮。”
“是。”
几个宫人将苏婳拖到了一个小房间了,房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四周的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房中摆放着一个老虎凳,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鲜血。
四周可见斑驳的血迹,或新鲜或老旧。
无需他人多解释便能看出,这是一个小小的刑房。
宁轻雪一声令下,几个宫人便把苏婳绑在了木架上。
“放开!你们放开!你们可知私绑皇后是何罪过?”
几个宫人脸色微变,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却仍低着头,将她的手脚紧紧的绑在架子上,显然是惧怕宁轻雪的手段。
宁轻雪则不慌不忙坐在一旁狱卒搬来的椅子上,静静欣赏着这难得的画面。
狱卒很快送上了茶水,她的表情更加悠然自得,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
“本县主早就听闻这天牢中刑法众多,只是一直未曾有缘一见,今日恐怕要托皇后娘娘的福,有幸见一见了。”她放下茶盏的瞬间语气忽变,“来人,将这天牢中的刑法轮流给皇后娘娘招呼,直到她愿意招供她是如何勾引狱卒试图传递消息出去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