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笙依旧微笑着,低头看了一眼太后的手:“昨晚我也梦到了母亲,是母亲让我入宫看看太后的。”
太后微愣,眼眶更湿了:“果然是你母亲,给哀家讲讲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母亲说她想念太后,又说太后身子不适,让我入宫看望,还嘱咐我多陪陪太后。”
“好好好,哀家也想让你在宫中多留几日,你就住在寿康宫吧。”
“多谢太后。”陆景笙忽然咳嗽了两声,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太后越发关切:“来人,立刻传太医来,给笙儿好好看看,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是。”
众人暗叹太后对这个外甥是当真的好,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太后如此厚待自己妹妹的儿子,当真是姐妹情深。
陆景笙微微一笑,看着她的表演,他只是配合的露出感激的神色,心中更冷了一分:“多谢太后。”
若非苏婳所托,他根本不想到这里,也不想再看到太后这一张伪善的脸。
什么姐妹情深,在抢他母亲入宫机会,和在他母亲生产时动了手脚,害得他母亲早亡和他自幼体弱时可曾想到过半分?
恐怕母亲在黄泉之下也巴不得她早点去死吧。
太医来过为他诊治,并开了适合的药方,太后心疼他的身子,便让福姑姑先送他去歇息了。
陆景笙进了布置华丽的厢房,便咳嗽的更加厉害,阿庆担心不已,连忙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又到了凉水,让他就水服下。
一颗药咽下,陆景笙的情况才缓解了许多,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已不再咳的那么剧烈。
“公子,你这是何必呢?若是让老爷知道还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呢,说不定会扒了小的的皮。”
“只要你不说,这药的事没人会知道。父亲本不同意我插手婳儿的事,若是让他知道我入宫是因为婳儿,也同样会生气。”
阿庆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
主仆二人立刻停止了对话,阿庆立刻上前开门:“谁啊?”
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碗褐色的药,正冒着热气。
“奴才是奉命来给公子送药的,太医嘱咐公子一定要趁热喝了这药,太后也关心的很。”
“我知道了,过后我会去谢恩,东西放下你先离开吧。”
“是。”
那太监将手中的托盘递给阿庆,又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即退了出去。
阿庆把盘子放在桌上,锁好了门,方才问道:“公子,这药该怎么办?”
陆景笙看着那一碗深色的药,面无表情的端了起来,走到屋中的一盆白玉兰边上,一点点倒入土中,语气冷冷:“太后若是再让人送药过来,一律如此。”
太后的药,他并不相信。
正清宫中,傅萱送来了糕点,殷勤的拜访在冷昊焱面前。
“君上,这是臣妾新做的糕点,您尝尝味道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