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暴栗,但见陆景笙也看着,对刚才的事总要有说法。所以她忍着暴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等我醒来的时候便被你们倒吊起来。”
玉洁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一阵心虚。
不再多提这个话题,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陆景笙静静的听着她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陆景笙送到她到了门口,一缕月光落在院子里,院中的下人早已被她叫散。
陆景笙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下,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散发着橘黄的暖光。
他的衣衫一半橘色,一半月白,远远看去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苏婳转身离去未曾回头,而他却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依旧立在那里久久不去。
他痴痴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用力握紧手中的灯笼细杆。
终有一日她会回到他身边。
阿庆四处寻不见人匆匆赶来这里,见到陆景笙独自一人站在风口,立刻过去替他披上斗篷:“少爷你怎么在这儿?这里冷还是快回去吧,若是着了凉老爷又要怪罪了。”
“阿庆,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回府。”
“少爷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阿庆吃了一惊,原以为在皇后娘娘回宫之前少爷是不会回去的。
陆景笙轻轻咳嗽了两声,目光落到屋中那阴森的棺材上:“计划有变,看样子我得提前见一见他了。”
南院灯火通明,苏婳带着玉洁刚走进院子,原是想一回来立刻沐浴更衣。陆景笙虽帮她把身上的狗血擦去了大部分,但依旧有擦不掉的,比如染在衣服上的和头发上的。闻着那阵腥味她便觉得崩溃,只想立刻去除。
然而她主仆二人刚一迈进院子,便见一众下人都站在门外。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一看到她屋子里的下人纷纷跪下,面色焦急。
苏婳感觉到一丝不对,诧异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她去之前已经让玉洁安排好了这里的一切,所以她院中的人应该各司其职才是,也就是该干嘛干嘛,断不会聚集在这里。
下人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回答苏婳的问题,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们都哑巴了吗?没听见娘娘问你们话吗?”玉洁过去就踹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太监一脚,那小太监捂着被踹的胳膊依旧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苏婳更觉不对,这些人好像在害怕什么,有什么呢?难道是在她的屋子里?
玉洁见他们还不开口,顿时更气,撸起袖子还要再打,而这时苏婳却已先行一步,朝着紧闭的房门走了过去。
屋中灯火通明,像是有人在其中。
苏婳刚一到门口还未来得及推门,忽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一起赶来的玉洁看到屋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立刻怒声道:“叶昀,你怎么会在皇后娘娘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