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泽喜欢跟着他小叔东施效颦,知道小叔爱收集葡萄酒,也给自己弄了这么个酒柜。
阮清打开酒柜,取出一瓶2002年的葡萄酒,用湿巾仔细擦拭着酒瓶表面。
傅淮宁走过去了。
可他没注意到,陆珩刚好从楼上下来。因为乔攸给他拍了花房的照片,说春兰开了花,陆珩便想下来看看。
一眼看到酒柜前的傅淮宁和阮清。
他的视线在傅淮宁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过一遍,刚要进花房,忽然听到傅淮宁开口对阮清道:
“看来你平时也很喜欢研究葡萄酒。”
陆珩停住了脚步。
阮清将葡萄酒放回去,笑笑:
“我其实对酒没什么研究,随便看着玩的。”
傅淮宁凤眼一挑,红唇轻启:
“你刚才拿的这瓶是来自法国奥维那酒庄的骑士蒙哈榭,每七百五十毫升售价三点三万美元,酿酒的葡萄产自普里尼蒙哈榭产区的特级葡萄园,酒庄的女主人曾经挑战过世界葡萄酒之王罗曼尼·康帝而被誉为葡萄酒王国的女皇。”
阮清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他知道有些葡萄酒很贵,却不敢想象一瓶葡萄酒卖到将近二十五万人民币。
“看来你对葡萄酒很有研究,这么小众的庄园历史也说得头头是道。”
傅淮宁抿着唇,嘴角噙着勾人笑意:
“因为我祖母就是倒腾葡萄酒发家,所以对于葡萄酒的知识我也算略懂皮毛,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品酒,特别是年份久远,被少女用纤细洁白的玉足踩出来的葡萄汁。”
阮清:……
该说点什么呢,要不还是微笑吧。
陆珩抬了眼,视线落在傅淮宁高傲的侧脸上。
脑海中莫名冒出前几天乔攸顶着寒风光着脚在阳台踩葡萄的画面。
陆珩很快垂了眼,抬手摸向花房的门把。
却在这时又听到傅淮宁说了一声:
“阮先生,自我第一眼见您时就想说,您这头淡淡棕色的头发实在美丽,像阳光下煮熟的蜂蜜,莹润光泽。”
阮清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是染的……本发色就是普通的黑色。”
陆珩按下门把手,垂着眼眸进了花房。
他没听到傅淮宁和阮清接下来的谈话。
傅淮宁:“我刚回国不久,恰好小学时的朋友联系我晚上一起出去喝酒,他也准备了高品质的红酒,要不要一起去凑个热闹?”
阮清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性子,又担心陆景泽误会,便想拒绝。
却又听傅淮宁有点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