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越的脸皮到底是厚了,在知道外头蹲着个人的情况下还是把金九音搂了半个多时辰,这样那样虽不至于,亲亲却是亲了个够。把金九音给气得呀,恨不得直接给他两巴掌。
什么人这是?人家为了你都绞尽脑汁险些白了头发,你倒好,脑子里装的全是啥有颜色的东西?
真怀疑他是怎么坐上禁骑司指挥使的位子的!
望着气呼呼的小媳妇消失在夜色里,韩靖越嘴角微翘,舔了舔嘴唇显示他心情很好。瞬间,他的神色一变,幽深的眼眸更加深邃,在暗夜里划过嗜血的光芒。
没有了碍事的顾云州,他准备好好跟他们玩一玩。他倒要看看这背后有多少路人马,不管前路上等着他的是谁,他都不准备轻易放过,就算是咬,他也要撕下一块肉下来。
金九音先一步启程,她搞了一辆马车,金大赶车,金九音扮作丫鬟,坐在车辕上。马车里除了顾云州,还有扮作女子的小唐。他样貌清秀,扮作女子还真似模似样。
不过此刻他的脸臭臭的,冷若冰霜。要不是------哼,他才不会扮作女人呢。
呵呵,为了让他扮作女子,金九音威逼利诱可谓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小唐你就别生气了,你这模样不是挺好的吗?”金九音也是嘴贱,见小唐妥协就忍不住想撩拨几句。
“是吗?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这是小唐咬牙切齿的声音。
金九音眼里浮上笑意,连忙安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牺牲形象了,我不是都答应你这事绝不往外说,除了我和金大京里的那帮人谁都不会知道吗?”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你就不要这么小气啦!”
小唐翻了翻白眼,懒得理她。
金九音也不介意,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擦了擦汗,对金大道:“再赶快一点。”
她想尽快进京,确切的说她在打时间差,金小风和金小崖会来接应她,她早一些把顾云州交接出去,小风小崖才能腾出手去帮韩靖越。
其实吧,帮忙还是其次的,这是一次多好的历练机会呀!金家的儿郎趁机历练一番多好?
许是看金九音是女子,这一路他们还真走得平平顺顺,很快就到了城门外。
金九音一看城门检查的情形,心里就咯噔一下,糟糕,这也太严格了吧?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调转车头,加之她又看到扮作挑菜老农的金小风对她点头,便按下心中的焦躁排在队里等待进城。
轮到金九音了,“哪里人士?马车里是何人?下来检查。”
金九音连忙堆着笑脸,殷勤地道:“小将军们辛苦了,我们是京城本地人,车里是我们家老夫人和二姑娘,走亲戚回来的,我们大姑娘出嫁五年才得了一个小哥儿------”
女子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多会遭嫌弃,五年才有孕,还是个哥儿,娘家可不得登门贺喜吗?贺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撑腰,表明娘家的看重。
“我们老夫人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当时没事,回来的路上却遭了病,见不得风。军爷,我们都是良民,奴婢把车帘挑起,您看一眼罢了,就不用下来了吧?”金九音一脸为难,“我们二姑娘桃李之年,正准备说亲事,不好抛头露面。老夫人年纪大了,又病着,腿脚也不好,确实不便下车,军爷,您通融一二。”
一边示意金大,假意骂道:“你个榆木疙瘩,还不快把咱们的路引凭证拿给军爷看。”
检查的兵士看了路引,又看了看金九音和金大,然后伸头朝车里瞅了瞅,见的确是个年轻女子和个年老的妇人。那老妇人一脸病容靠在孙女身上,确实像是生了重病。
年轻女子低垂着头,虽只看到了半个侧脸,但已经能看出容貌姣好,身上的衣裳也是好料子,说不定还有些身份呢。便准备放行。
金九音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多谢军爷,多谢军爷体恤。天气这么热,些许心意,军爷喝杯茶吧。”递上几块碎银子。
那兵士的脸色就更好了,却不妨斜刺里过来一个人,冷冷地道:“沈二,你搞什么鬼?不行,必须下车检查!谁知道车上有没有私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金九音的手一顿,瞬间恢复了自然,“军爷,瞧您说的,咱们是普通老百姓,车上真的只我们老夫人和二姑娘两个人,刚才那位军爷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之前那个兵士连忙道:“陈哥,我都看过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看清楚了吗?你仔细搜查了吗?”斜睨着他,一副倨傲的样子,“你不就是瞧这小丫鬟长得俏丽吗?老子可不吃这一套,下车,检查!”
冷冷地打量着金九音,那眼神阴沉沉的。
金九音好似被吓住了,“这,这------”她不安地看向之前那个兵士。
那个兵士脸色很不好看,却又碍着官职低位,不敢顶撞,只好歉意地看了金九音一眼,一副他也没办法的样子。
金九音能怎么办?不下车是不行了,可下车------
小唐是没问题,顾云州被她装扮成老妇人,咋一看倒是能糊弄过去,就怕------
“老夫人,奴婢扶您。”金九音瞬间打定主意,一会就把顾云州弄晕,让他们看一眼,再借口看病,他们总不会拦着吧?
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呦,这不是陈三爷吗?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