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住囚车!”秦忠只来及喊这一句就被一把剑迫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囚车里的人是假的,也要尽最大可能拖住这些刺客。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他们的人里有奸细,只是------他猛一抬头,脸色顿时变了,忙舍下对手飞身朝那辆黑色马车而去。
一个穿着金吾卫衣裳的侍卫正站在马车前,手中紧握着长剑,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兴奋却又带着些许顾忌。就是这一丝顾忌让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试探着道:“指挥使大人,您还好吗?”
三天前指挥使大人旧疾复发,自进了马车就再没露面,一应事情都是秦忠大人出面,连吃饭都是秦大人亲自送进去。他怀疑马车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指挥使大人,指挥使大人怕是已经从别的路进京了。
马车里没人回答。
外面战况激烈,身为最高长官的指挥使大人却连面都不露,他越发觉得车里的人有问题了。
“大人,为了您的安全,属下得罪了。”这人伸手就要去掀车帘。
尚未赶过来的秦忠见状,瞳孔猛地一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的手还没碰到车帘就朝后倒去,手捂着胸口,满眼的不敢置信,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你------”
秦忠也到了,利索地一剑插入那人心口,喝道:“此人是奸细,居然想对指挥使大人不利,罪该万死。”
手握着剑一拧一抽,带出一蓬血雨,那人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啊!
秦忠松了一口气,立在马车边,“大人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万望恕罪。”
马车里响起几声咳嗽,“无事,应敌要紧。”声音低沉,好似重病在身。
“是!”秦忠应道,然后点了两个人,“好好保护指挥使大人。”
被点的两人倒没有怀疑什么,手握兵器警惕地守在马车旁,谁也不许靠近。没听秦忠大人说吗?自己人里混进了奸细,指挥使大人又旧疾复发,秦大人把保护指挥使大人的差事交给他们,这是对他们的信任。他们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许任何人靠近马车半分。
刺客不仅人多,还个个武艺高强,兵器也精良。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秦忠地心也不断往下沉,他挥舞着长剑,都杀红眼了,只进攻不防守,身上无数的伤口他全然不在乎。
“跟他们拼了。”秦忠强压着喉间的腥甜,更加悍不畏死,心里却十分悲愤,难道今天真就折在这了吗?
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伙人已观望了好久。
“头儿,帮不帮?”
“再看看。”
“再看那些人可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