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胆的老秀才心里更苦,他是写过东陵郡主的诗不假,可后面出现的诗集根本就不是他写的。可就算他说实话也没人信呀,那字迹明明是他的,他自己看了都怀疑是他喝醉了酒写的。
诗集一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逃,他要逃,逃出京城,逃得远远的,只要不被抓到躲到哪个穷乡僻壤都行。
怪就怪他太贪心了,虽然大多数他是住在平安伯府的,但他在外面悄悄置了个小院子。他舍不得小院子,想把小院子卖了再逃,如此身上也能多些银两,逃亡的路上也好过些。
这一耽误他就没逃成。
面对平安伯地问话,他能承认自己只写过东陵郡主的艳诗吗?韩指挥使还不得捏死他?索性一咬牙全都认了,“不是伯爷让小人写的,是二小姐让小人写的。”
听到前半句刚想松一口气的平安伯在听到后一句时脸色更难看了,“胡说八道,二小姐一个闺阁姑娘家,她让你写这干吗?”
“小人也不知道二小姐是为了什么,但千真万确是二小姐让小人写的,小人房里窗台上的花瓶里有二小姐给的二百两银子,一搜便知。”
老秀才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写东陵郡主的艳诗确实是二小姐授意的,指使写一个人,还是指使写一百个人,有区别吗?这些都不重要,老秀才只求自己有个脱身的机会。
有人自告奋勇和平安伯府的下人一起去搜,果然搜到二百两银票,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又气又急的平安伯被各家代表们拉到一旁讨要说法,都快被逼死了。
好不容易把人劝走,平安伯直接去了内宅。平安伯夫人忧心忡忡的迎上来,“伯爷,前院乱糟糟的,发生什么事了?”
她已经使人打听了,自然知道什么事,心里十分不安。
“什么事?都是你那个逆女干得好事?”平安伯恶狠狠地瞪着夫人。
平安伯夫人一惊,下意识地就分辩,“雅儿怎么了?关她什么事?她和她表姐约着出门玩了。”
“玩?她还有心思玩?赶紧给我找回来。”平安伯本就不喜欢女儿和外家多接触,不因为别的,因为岳家男丁多在外镇守边关,府里只留下妇孺之辈,女人多了,小心思就多,他不想自己女儿学沾染那些腌臜手段。
想到老秀才的指控,他更气了,“我不是让你看着她不要老出门的吗?”
“没有老出门,就是和她表姐一起玩玩,雅儿大了,姑娘家大了都喜欢打个首饰买个脂粉什么的。”平安伯夫人笑着解释。
“就是因为和她表姐------”
话才开个头平安伯夫人就炸了,“伯爷你什么意思?雅儿和她表姐一起玩怎么了?我们祁家就让你这么看不上吗?你可别忘了,你能顺利袭爵是多亏了我父兄的。现在好了,转过脸你不认人了。”
平安伯那个气呀,指着她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愚妇,愚妇!”骂下人,“再去看看,二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
端起茶杯猛灌一大口,仍是压不下心底的邪火,看向夫人的眼神都透着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