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猛地抬头,哀嚎,“姑娘饶命,姑娘饶命”被人拖下去了。
金九音垂着眸子优雅品茶,嘴角浮上讥诮。这个狱卒一瞧就是个惯犯,现在瞧着可怜,那是因为遇到了她,若是别的无权无势的女子,岂不就被他欺辱了?
这种人就该把那啥玩意剁了,她废去他一只手已经算是轻的了。
出了气金九音转头去寻酒鬼大叔,却已经找不到人了,同时不见的还有清河郡大牢里的一个犯人。
一个很奇怪的犯人。
没有人知道他名字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何事进来的,这届知府大人继任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十天半个月他也不一定能出个声,但牢里最凶残的犯人都不敢惹他。
金九音心头怅然,难得遇到,还没来及叙旧,怎么就走了呢?
这一别,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时候。
马车载着怏怏不乐的金九音出了清河郡,过了一条河就到了京城的地界,又走了大半天,终于赶在申时抵达城门。
城门高大雄伟,历经千年的风吹雨打,更增添了几分古朴和雄浑。
大大的盛京两个字,如刀,如剑,寒光逼人,历史的沧桑感扑面而来。
能让人怔怔的落泪,亦能让人血液沸腾心潮澎湃。
进了城,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十分宽阔,彰显着它的大气与包容。
也许是对未知的害怕,桃花和沉鱼异常安静,仔细看,还能看出她们很紧张。
金九音瞥了她们一眼,并没有出言安慰。她并不是庆宁侯心疼的爱女,他接她回京的目的本就不纯,她所要面对的说句血雨腥风也不为过,她俩若是连眼前都应付不了,如何去应付以后的诸多变故?
压力才会滋生斗志!
倒是林崇渊特意来和金九音说了一句,“待进了府,你”他顿住了,眉头微皱,似乎很纠结,但最终还是把话说完了,“你自己多长个心眼!”
林崇渊下意识的不去看侄女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能照出一切的污秽,洞察他心底所有的阴暗念头,让他无地自容。
他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是他硬接她进京的现在,他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句微不足道的提醒了。若说让他放她回去,却又是做不到的。
这一刻,林崇渊觉得自己虚伪极了。
金九音心头讶然,不过她很快扬起笑脸,安静,乖巧,感激,“谢谢四叔。”
林崇渊就更加不自在了,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金九音的笑容也淡了,眼底冷漠,心硬如铁。
盛京,我来了,那些盼望着我的亲人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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