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批叫什么羽绒服的物事来了,还是颜家庄子的出来的,我得去帮帮忙,顺便看看老兄弟!”
“等等我!”
大牛和萧文石齐声道:“你还是守着衙门吧,跟你一起走总觉得一直冒冷汗!”
“对了!”大牛走到了门口突然回头:“那个什么三郎吊死吧,就挂县衙那边,现在天冷不容易臭。
你的字写得好,事因你就编写一下,这么好的立威机会,不用白不用!”
“唉!老董叹了口气:“又要我说,我说了你们又不敢听,真的是……”
大牛去了东市,最近的几天东西两市都开了一家叫做大鹅的铺子,铺子主要出售和收购各种兽皮。
十一月初就开业了,主要买卖就是卖什么羽绒服,羽绒裤,羽绒坎肩,还有什么兽皮手套,但是生意不怎么好。
如今正式开业,店铺准备了很多活动,有抽红包,红包里面有钱,一文钱到一千钱不等,只要你在店铺买任何一件东西都能抽。
还有撒铜钱,还有打折活动,孩子来了说句吉祥话也能得一颗糖吃。
店铺门口的人很多,但是买的人却很少,都等着看人抽奖,陈摩诘站在店铺门口大声地吆喝着:“最新的保暖神器,欢迎试穿,只要不暖和,押金不但给您全退,还额外地多给您五十文钱赔偿……”
这些话本来该是陈书海喊的,奈何这家伙绣花枕头,人一多,他喊的声音还没月子娃的嗓门大。
陈摩诘这么一看不成,问清楚要喊些什么,他扯着嗓子开始叫唤,腾远也是个人来疯,他听了一会儿也跟着喊。
胥府管家穿了羽绒坎肩走了一圈,眼睛一亮,挤过人群,拱拱手:“掌柜的我买了,多少钱?”
腾远笑着拱拱手:“承蒙您惠顾,今儿您是头一个买,给您打个折扣,原本一千钱,今儿您五百拿走就是了,如果穿的舒服,劳烦您老多多给咱们宣扬!”
胥府管家笑了笑:“我家小郎君身子瘦弱,不知有没有他能穿的?哦,你看我这记性,忘了给掌柜的说,我家主上是门下省录事。”
说罢笑了笑:“说来惭愧,身份不同,这衣服的料子嘛,还有这个价格嘛,当然…呵呵你说是不是?”
腾远心里了然,不就是一个七品小官么,在长安屁都不是一个,自己姐夫就是监察御史,这话是他说的。
他还说长安最牛气的官就是两县的县令,七品的实权官,权力比在五品的官员还大,这位,一个虚名的七品而已,这是又想要好的,又不舍得出钱。
闻言腾远拱拱手,附耳轻声道:“好叫贵人知道,这生意小的就是一个打杂的,背后的人吗?”腾远看了看宫墙:“您听说过汉王吗?”
胥管家一惊:“当真?”
“您老看我有几个脑袋?敢在这个事儿上胡说?”
胥管家拱拱手:“小掌柜,最好的给我来七套!”
“得!您稍待!”
大肥也来到了长安,他先去了东市,在那里他没有找到颜白,他又去了县衙,在那儿也没有找到颜白,于是他又去了裴府,在那儿也没有找到颜白。
他不知道颜白去了哪儿,他突然想起颜白是不是进宫了,他觉得颜白就是进宫了!
于是他又找到先前送颜白进宫的那个宫门,蹲在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紧闭着的宫城大门。
裴行俭去了大理寺狱门口,他坐在太阳底下,看着紧闭着的监狱大门。
裴宣机因为在守孝,他趁着城门开了,带着一众家仆离开了长安,看着方向是前往仙游。
在半途,一众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前往了仙游,另一部分换了身衣衫,骑着快马很快地消散在众人视野里。
昌荣夫人被驱离了长安,太上皇的那个宫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自那日李孝常造反,陛下以保护太上皇尽孝道的由头,把太上皇身边以及张婕妤妃子身边的所有的宫女护卫太监全部换掉了。
太上皇短短几日就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变得极其的狂躁,稍有不顺就杖毙左右,好好的一个人眼见的颓丧起来。
整天就知道饮酒,找好看的宫女,躲在自己的大殿内骂贼老天。
昌荣很害怕,她明白在太上皇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于是她趁着局势已经稳定,带着家仆出宫去了。
在今日收拾好一切,准备回到太原府,回到自己的家,一行人走到三原县天色已经黑透了。
她们在三原县驿站里度过一夜,第二天天亮就出发,当他们一群人走到一个名叫夹子沟的地方,所有护卫不约而同的拔出了刀剑。
“裴宣机?”昌荣夫人脸色都变了,那惊恐的样子仿佛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裴中护你要做什么?”
裴宣机笑着下马,儒雅道:“你说我要干嘛呢?虽然我并没有继承我家老爷子的武勇,但是血性我还是有的,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辱我祖上,毁我名声,乱我气节?”
说罢裴宣机拱拱手,语气一下子变得森然起来:“人在做,天在看过,今儿来就是请昌荣夫人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