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他的头发好油啊。”
“不是啦,他这个是油性头发,每天早上的发型都不一样,有皮筋没有,给我一个。”
“给,你要干什么?”
“给他扎个小辫子,哈哈......”
“诶诶,醒了醒了。”
从睡梦中醒来,盛一凡感觉到有人在揪自己的头发,一会儿又变成揉他的脸,捏他的鼻子。
忽听耳边一阵莺莺燕燕,抬眼看见数位花容月色的姑娘,盛一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痴痴道,“哎呀,是做梦吗?好久没做春梦了,爱妃,朕的爱妃在哪?快来侍寝——”
盛一凡双腿夹着被子翻了个身,正准备睡回笼觉,宠幸一下梦里的爱妃,又听见一阵嘈杂的笑声,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爱妃怎么也这么熟悉?
他猛然惊醒,看着离他最近的那张精致面庞,眼若桃花,俏面含春,不是宣沐衣又是谁?
此时的宣沐衣又和上次地铁时见到的不同了,这回她没有化掉价的妆,纯粹是素颜,反而有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少爷你醒了?不对,是老爷~~”宣沐衣酥酥地叫唤了一声,引得旁边的两个女生咯咯直笑。
少女娇笑犹如布谷鸟般清脆,冷清的房间顿时春色满园。
“啊,你们怎么来了?快出去,我没穿衣服!”盛一凡这才后知后觉,猛地把身体缩进被子里,却为时已晚。
穿着衣服睡觉的人,永远无法理解裸睡的快乐,就好像一个每天挤早晚高峰的人,永远无法欣赏慢悠悠的公交,游荡城市时的风景。
当然前提是要记得锁门......
“老师别藏了,该看得我们都看过了,身材不错嘛......”宣沐衣右手边,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捂嘴偷笑。
宣沐衣脸蛋红红,眼中带笑,分不清是真的害羞,还是说笑,“少爷你受伤了,我来服侍你起床。”
“出去,都给我出去!”
......
洗漱完后,盛一凡套着一件海绵宝宝的睡衣来到客厅。
还真被宣沐衣说中了,现在的他大半个身子骨折,根本没法一个人穿衣服,于是只能套着在一件连体睡衣里。
客厅里那三位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六的姑娘们,此刻正和小学生参观博物馆似的,对着盛一凡家好奇地探索着。
“哇塞,老师你家里好多洋酒啊,你是想开酒窖吗?《酒吧圣经》......你会调酒啊?”
“好多香水啊,老师你真骚包~~”
“你们快来看,这里好多鱼啊,这么大的锦鲤,我们今天中午吃这条好不好?”
盛一凡从小离经叛道,把天赋全点到不务正业上,总是很容易被新鲜的东西吸引注意力,但过不了多久,热情就会消退,因此虽涉猎广泛,但都并不深研,往往点到即止。
客厅里那些藏品大多蒙尘,却无一不记录着盛一凡曾经的热爱,如今被这三位姑娘提及,不禁令盛一凡闭目遐思,陷入回忆。
“好多手办,还有赛车模型,啧啧,这就是宅男么......我靠,这个手办怎么没穿衣服,啊——”双马尾尖叫一声,下意识松了手。
“啊——我的波雅·汉库克!”盛一凡飞身上前,终于抢在那手办落地之前,抓住了它。“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小心我把你们全做成等身手办!”
被他这么一吼,三人都呆住了,最后还是宣沐衣拉着其余两人的袖子,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现在老实地就像没交作业,被罚到走廊罚站的三个小学生,盛一凡有气也撒不出,脑海里循环播放着,“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你们来这儿干嘛?还有,你们是怎么上来的,难道灵术师的入门考试都是撬锁?”盛一凡没好气道。
“楼下的小卖铺老板说你在上面,让我们直接上来就好了。”宣沐衣从茶几上的一箱旺仔牛奶里取出三瓶牛奶,一人一瓶分好后,又道,“我们听说学长老师受伤了,特意来看你的。”
盛一凡满脑黑线,哪有人来探望病人带旺仔牛奶的,而且正主还没发话,就擅自拆开来喝了。
面前三个女生,可谓是各有千秋,都是绝色美女,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子都不是很高,像是还没发育完全,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缺点,像这样可爱的女生,更能激起男生的保护欲,对肥宅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一般的存在。
宣沐衣坐在中间,左边是双马尾,右边那个不太说话,但也算不上腼腆,她的斜刘海很长,将大半个右眼盖住,有点像零几年的葬爱家族,盛一凡暗自纳闷,难道是文艺复兴?
短暂的沉默后,三个小学生又忽然竞相开口,此起彼伏,如同复刻百家争鸣的盛世。
盛一凡连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停停停,一个一个来,我都听不清你们说什么。”
“我我我。”最左边那个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居然在此刻表现得最为积极,看到盛一凡点头后,才接着道,“楼下那个白毛帅哥好帅啊,老师你认识他吗?可以把他推给我吗?”
“不是吧,你看上风少了?”盛一凡诧异道,转念一想也对,风少虽然杀马特,但长得并不差,平心而论还是挺帅的,“这杀马特都有人喜欢......难道是杀马特之间存在着某种吸引力?”
“你才杀马特!人家是因为这里有个胎记才遮起来的好不好?”葬爱小妞气道,同时撩起遮着右眼的头发,这么一来,果然见到她右眼眉梢旁,有一个粉色的,淡淡的心形胎记。
一般来说,脸上长胎记或多或少都会让颜值大打折扣,但这粉色的心形胎记,却宛如天使在其脸上的轻轻一吻,非但没有变丑,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独特,对于这张本就清纯甜美,楚楚动人的脸蛋来说,无疑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最右边的双马尾沉思片刻,问道,“姓风,难道是成都风家的独子风守玉?”
“独子......风少确实挺犊子的。”盛一凡点了点头。
“怎么会是他?”葬爱小妞猛的一怔,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口。
盛一凡忽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但架不住宣沐衣和双马尾小妞积极的举手,他看了眼拼命举手的宣沐衣,于是转头选择了相对并不怎么活跃的双马尾。
“就你吧,你先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唐诗云,”唐小妞又指了指葬爱小妞,“她叫言小玉。”
“唐诗云和言小玉啊......”盛一凡念了一遍她们的名字,又道,“你刚才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