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立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右手边的抽屉。
里面有整洁的信纸,和零零散散的信封。
顾青言取出钢笔,甩了甩,平静的写下今日的见闻。
包括张谦来作客,包括一众人想家了等等。
写到最后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柏赛的月,清清冷冷的悬在了天上,周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孤零零的。
相隔一万八千公里,能维系我们之间情感的,只有头顶的一轮孤月。
不敢再多看,也不敢再多想。
顾青言低头,落笔写下了地址,姓名,日期。
以及现在的时间是,柏赛时间,晚上9点57分。
写完信,顾青言的情感,似乎都寄托在了信件之上。
他取出邮票,胶水,将信封好。
即便知道寄不出去,可就这样完整的封存之后,他便觉得将自己的情感转达到了。
做完这一切,不过十几分钟。
出了卧室,客厅里的人已经东倒西歪。
桌子之上也是一片狼藉。
平日里一直都是干净利落的同僚,有些脸直接倒在桌子上,更有一些人滑倒了桌底。
顾青言向来的臭毛病居然没犯,也没有发火。
动手关了火的他,开始自发的清理可以清理的东西。
至于人,他没有去唤醒,直接将室内的温度,调整为人体最适应的温度。
收拾完这一切,顾医生洗手,回房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