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枪声在海面上回荡。
正在攀爬绳索的几个海盗被打得血肉横飞,坠入海中。
船上那些海盗也没能幸运到哪里去,在解决了前两拨海盗之后,火枪的枪口随即对准了他们。
这些海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使用的是什么东西,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枪口对着自己,他们绝大部分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有的人呆如木鸡,一动不动地站在船上;有的甚至跪下来举起双手求饶;还有的则干脆一头扎进海里,想要凭借自己精湛的水性逃生。
方程站在船侧,冷眼看着万国号下方的这些黑帆海盗,对于这种流窜于海面上的“老鼠”,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仁慈。
对于海盗,从来不用和他们多说什么,这就是方程一贯的作风。
举手之间,那些海盗的性命就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上,当他挥下手臂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那些海盗的末日到来。
船上的那些海盗从下往上地看着,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他们眼中只有一排让人生畏的影子,然后就是从枪管里吞吐出来的火舌,接着只觉得身体一阵剧痛,当低下头的时候,可以看到子弹已经在胸膛上打开了一个大洞。
疼痛过后是麻木,他们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或是在胸口、或是在手臂、或是在腹部……甚至还来不及让他们感到惊恐,扑面而来的子弹就带走了他们脑海里最后的一丝神识。
眨眼间,这三艘黑帆海盗船上的海盗已经被消灭一空,除了少数弃船逃生的之外,其余的全都死在了船舱里。
手下的士兵询问起方程,“执政官大人,这三艘海盗船怎么处置?”
方程瞥了一眼船舱里那些横七竖八的海盗尸体,淡淡地说道:“凿沉。”
这种海盗小船于万国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而且上面都是血液污秽,清理起来也很麻烦,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就是将船弄沉,让这艘船带着这些海盗一并沉入大海之中。
这些在海上烧杀劫掠了一辈子的家伙,沉入大海才是他们的最好的归宿。
听到外面的枪声渐熄,塞拉从船长室来到了外面甲板。
记得来到万国号上的时候,万国号还停泊在港口里,之后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走出船长室才发现,万国号已经驶出了港口来到了外海。
在船侧,她看到了方程站在那里,担心方程的情况,当即走了过去,“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没受伤吧?”塞拉关心地看着方程,看到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层杀气。
“几船海盗,已经被解决了。”方程说道。
塞拉站在栏杆后面,试着探出身子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三艘挂着黑帆的海盗船,船上全是被火枪打得不成人形的海盗尸体,这让她不禁微微皱起了鼻头。
方程说道:“这画面有些残忍,你还是别看了。”
塞拉摇摇头说道:“一味的回避并不可取,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比起装作视而不见,正视它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说出这句话,连塞拉自己都觉得很意外,这样的场面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可当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抉择之后,她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残酷的本质,真实的世界就是这么的鲜血淋漓,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直面它,亦或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那个美丽世界当中。
每一艘海盗船上,还有派上去的一名万国士兵,士兵正在用凿子凿着船底。
那些小船的船底很快被凿开,海水从开口处不停地往船舱里灌,凿船的士兵则拉着绑在腰间的绳子往船上爬。海水灌入的速度很快,小船没多久就沉了下去。一个浪头打来,便将其淹没在大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深蓝的海水之下,那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开始聚集,这些海盗的尸体成了它们最美味的大餐。
另外一边,那艘惊慌的商船已经停了下来,此时海盗已经被解决,他们不敢乱动,最好的做法就是待在原地等待万国号靠上来。
在处理了那几艘海盗船之后,万国号随即调转船头来到了那艘商船的船侧。
双方之间隔着大约二十多米的距离,彼此也没有通过喊话交流,方程只是让船员升起了旗帜,通过旗语告诉对面商船,让他们跟着万国号驶进沃特莱斯港。
旗语打得明明白白,对面的商船自然不敢违抗万国号这边发出的指令,除非他们也想受到刚才那些海盗一样的待遇。
在万国号的带领下,这艘商船跟在后面一路驶入了沃特莱斯东港。
刚到港口,就碰到哈珀正要登船,这家伙咋咋呼呼的,听说万国号出港迎敌了,赶紧来到港口想要开着自己的战舰跟过去。哪知道他这边才刚准备动身,方程那边已经把事情全都解决了,并且还带回了一艘商船。
看到方程班师回港,哈珀气得蹲在地上拍头大骂:“我怎么每次都没赶上啊!”
从万国来到沃特莱斯,哈珀一路上都在想着打仗打仗,结果到现在为止,就打了迎击科尔库维岛守军的那一仗,对他这种将战斗视为生命的人来说,不打仗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方程从船上来到港口,看到蹲在地上的哈珀,上前笑话道:“兄弟,还搁这儿唉声叹气呢,我都已经凯旋了。”
哈珀的脸上就写着三个字,“不服气!”他站起来瞥着方程,傲气道:“你这打了个什么仗,老子一泡屎还没拉干净呢,想必那对手肯定不值一提。”
方程知道哈珀是在说气话,反而笑得越发得意,点头迎合道:“确实,那些对手不过就是几船海盗,连给我的火炮塞牙缝都不够。不过兄弟,你这毛病恐怕是便秘,身体有问题的话还是得赶紧去看医生,这城里就有不少医生,要去赶紧去,可别耽搁了。”
哈珀被方程气得面红耳塞,偏偏又是自己起的头,这口气还不是只能自己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