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但其实内心缺爱,无情无欲,很是变态。
就这么说着,前面排队的人一点点少了。
沈寒山偷偷瞄了几眼,发现那些人走到柜台前,都要从兜里掏出点东西递过去。
他第一次结婚,又不知道这还有给工作人员发喜糖的规矩,还以为是机场的那种随身携带物检查呢,眼看着到自己,立马往兜里摸了一阵。
见人家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终于“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一袋儿杜蕾斯,还是草莓味凸点加大号的。
那工作人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之前的青春无私奉献给了考取公务员的伟大旅程,男朋友这种生物碰都没碰过。
看见那杜蕾斯就像是看见了男人胯/下的怪物。
抬头猛地瞧见沈寒山那张脸,只觉心脏都被人射了一枪,脑中闪过各种言情小说经典桥段。
最后硬生生被一句问话打断——
“表呢?”
工作人员从满脑子粉红色的抽离出来,颤抖着手把表格递过去。
沈寒山浑然不觉人家的羞涩,接过表格,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往写字台上走。
等他填写完毕,转身回来排队,突然就感觉身边多了一股意义不明的目光。
忍不住挑着眉问身边的人:“林子,你觉不觉得…有人在看我,我今儿是不是太敏感了。”
林晨脸上神情依然淡淡,轻声回答:“不,你的感知很正常,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很难见到在婚姻登记处掏出避孕套的傻逼的。”
沈寒山问:“那他们都是掏的什么。”
林晨面无表情地回答:“喜糖。”
沈寒山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里。
林晨不管他,瞄了沈寒山的表格一眼,又沉声开口了:“还有,老大,有件事我也应该提醒提醒你。这个表格上的‘个人成分’一栏,我想应该填写的是党员或非党员,而不是百分之五十五的水,百分之二十蛋白质、脂肪,特别是你今天早上吃下去还没有消化完的东西,工作人员更是完全不会想要知道的。”
沈寒山大学就去了瑞士,平时公司也都是林晨在和政府打交道,哪里接触过个人成分这种高端词语。
皱着眉头回到写字台,脸上一时讪讪然。
吴思思这会儿也将自己的台胞证和台湾独身证明复印了回来。
看见沈寒山低头的模样,走过去问:“怎么样?”
沈寒山笑着回答一句“挺好,”低头就听那头忽然传来一个男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声音——
“都说机器坏了,你们去外面照相,耳朵背听不见是怎么的,这么大把年纪还来凑热闹,真是没脸没皮!”
沈寒山抬头看见那里站着两个老人家,头发花白,手里拿着表格显得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