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轻揉着眼睛走上来,有些不解地开口问:“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呀?”
沈寒山把她往怀里一捞,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漫不经心回答:“你老子那小三的妹妹,叫秦什么来着…秦美元?”
吴思思笑了一声回答:“美文,秦美文。”
沈寒山听罢连连点头:“对对对,吴主任你长得美你说啥都对。”
吴思思抿着嘴笑了一声,伸着手去捶身边的人,可拳头还没落下呢,那头夏五的吆喝声就从楼下咋咋呼呼地传了过来——“思思姐你快下来,开饭啦开饭啦!”
沈寒山“嚯”了一声很是感慨地问:“你说这夏五也挺厉害啊,吆喝一声跟他妈养猪场开饭似的,挺矮一人,上哪练那么大一嗓门儿啊。”
吴思思忍俊不禁地走下楼。
看着正往桌上放着汤的夏五,立马上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声问:“今天在厨房帮了很久,累了吧?”
夏五兴奋地摇摇头。
她这人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今天不仅跟着林晨在后山钓了人生中的第一条活鱼,还钻厨房里像模像样的打了半天下手,指着一桌子的菜,挨个点着炫耀:“不累不累,这个,这个,这个,我都有帮忙呢!”
吴思思伸手把她耳边落下的发丝撩上去,笑着说:“辛苦你啦,我也跟你进去看看。”
小夏挠着头脸上一红,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进去,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着:“劳动人民的乐趣就是服务广大群众,思思姐,你看这个蘑菇是我们刚才自己摘的。”
沈寒山“切”了一声偏头看向从楼上下来的林晨,张嘴问:“林子,这丫头今儿觉悟这么高,别是中了邪吧。”
林晨站在原地轻咳一声没有回答。
他之前把吴项北送回房,就着这个老屋的产权问题聊了一阵,没个结果,现在出来,脸上无甚表情,只低声撇开话题:“那个吴项北还是不肯承认亏空,不过我看他的确有打算变卖手里半分祖屋资产的意思”。
吴项北那俩岳父岳母这会儿也不知从那溜达了回来,一脸的笑,往餐厅里一站,眼看着就要往主座上走。
沈寒山大脚一迈,立马给两人拦了下来,一脸不高兴地喊:“哎你们干嘛呢,那是上座,是你们俩能坐的地儿吗。”
秦少恩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他这人没什么文化,当了一辈子的农民,早年以为自己生了两个女儿日子基本上没什么指望,很是颓废了几年。
没想大女儿长大挺争气,在城里打了几年的工就找了个十足有钱的女婿回来,虽然是个二婚,但说出去可是比出国的二女儿更让人羡慕的事情。现在别说沈寒山这样的大陆人,连吴思思他也不一定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的意识中,大陆人都是穷得揭不开锅,整天被政治迫害的穷鬼。
秦少恩“哼”了一声问:“你个大陆崽怎么总是在别人家里指手画脚。我是项北的岳父,在这个家里怎么就不能坐上座了。”
沈寒山“啧”了一声,干脆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翘着个二郎腿回:“哟,听你这意思,找了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女婿你还挺乐意是吧。”
说完又“啧啧”两声歪着脑袋问:“我也就奇了怪了哈。你看着也没缺胳膊少腿,五十岁的人就指望着卖闺女养老,是不是有点儿不道德呀。你家闺女上杆着给人当情妇,现在结了婚,说的好听点儿是转正,说的不好听那不就是嫖/娼合法化。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你不以为耻还挺以为傲的啊?”
秦少恩原本对大陆人就没有什么好感,他是绿党的人,一向有台/独倾向。
这会儿听见沈寒山这滴里搭拉一串话,只觉脑仁儿都疼了起来。
刚想说话,他的老婆陈佩立马拉住他的手,小心使了个眼色,轻咳一声率先服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