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啧”了一声,嫌弃地退开半步,一脸不耐烦地回答:“你当我是你呢?老子是有思想境界的人,我就是想着在这种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第一次不够慎重。”
袁晟差点没以为自己的耳朵瞎了,“啧啧”两声嚷嚷起来:“不够慎重?靠,你他妈跟老情人发个车还要怎么慎重啊,要不要给你俩搭个小水床,上边撒花瓣儿,下面放熏香,头顶再挂一横幅——恭喜沈老同志的旧船票重新成功登上吴小姐的破船啊?”
沈寒山淡淡地看他一眼,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沉声回答:“我家这个能和你家的比嘛。你媳妇儿天生非主流,染一破头出门辟邪、床头避孕的。我媳妇儿可是文艺小清新,微博粉丝快十万,你不知道网上怎么说的么,人家说她扶风点香,倚窗而立,黯然神伤大半夜才能迸发出几句微妙的文字灵感,流的眼泪都是金子做的。”
袁晟大喊:“靠,那他妈是妖怪。”
沈寒山不乐意:“滚你妈的,老子乐意,她掉一滴老子就弄一颗金豆子,你管的着吗!”
林晨觉得有些听不下去,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胡说八道:“所以,老大你刚才是拒绝了嫂子向你发出的交/配请求是吗。”
袁晟心想:行啊这小子,中心思想抓的准确不说,用词还这么精准有建设性,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沈寒山低头闷闷不乐,掏出烟,唉声叹气往楼下走:“能不拒绝嘛。那地儿人来人往的,时间哪够啊,老子多少年没碰她了,这一炮下去一两小时压根下不来。”
袁晟和林晨听见他的话,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
男人最见不得别人跟自己比这方面能力,虽然沈寒山是他们公认的牲口,但这牲口几年没有过性生活,这会儿这么信口开河,也实在不怕闪着自己的老腰。
吴思思可不知道那三个男人聊的话题。
带着夏五下了楼,提前喊好的的士已经等在下面。
只是夏五这会儿突然接到之前一个客户的电话,说是屯里的猪崽生病了。
“嗯嗯啊啊”一阵只能转头上了对面的公车往郊外赶去。
吴思思也没不高兴,一个人坐着车回到小区。
从的士上下来,在超市买了个西瓜,刚准备刷卡进小区,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思思,有时间吗。”
吴思思身体微微一僵,回头看着站在树下的杨慎知,轻轻地吸一口气,抬着头笑答:“有,我们去旁边咖啡厅里聊聊?”
杨慎知点头答好,伸手要替吴思思拿手里的西瓜,被吴思思一个侧身微微避了过去。
杨慎知脸色如常,也不觉得尴尬。
他这几年从普通老师爬上了系主任的位置,脸上早已练就一层虚无的表皮,遇事不惊,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吴思思下意识的抗拒而改变神色。
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杨慎知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现在主持的节目我们系有好几个老师都喜欢看呢,经常说那个小吴主持的很不错。”
吴思思低头看着手指,抿嘴笑笑,很是平静地回答:“是托了工作人员的福。”
两人几年没见,之前的亲密也终于有了生疏的隔阂。
杨慎知摇动手里的茶,等那一根根尖刺都缓缓而立,他才终于又开了口:“今年郑姨的忌日,你还是不回台湾吗。”
郑姨就是吴思思的母亲,以前和杨慎知的姐姐杨宁关系不错,后来杨宁嫁了老外画家移居英国两人才渐渐分开,可后来郑芳云的葬礼,杨宁还是回到台湾帮了不少忙。
吴思思点点头,小声回答:“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