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玖霄打断他?,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一提,唇边牵着弧度,眼眸却不笑不达眼底。
林宴顿了下,看了他?一眼:“别?发疯。”
见他?不悦的皱眉,贺玖霄薄唇微抿,过了两秒才将?眼底试探的暗色缓缓压了下去?,转而不动声色拉过椅子挨着他?坐下,温声:“我这不是担忧嘛……”
“没什么可担忧的……”
林宴面上不甚在意的说:“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大概是之?前在窗边呆的久了……”
“这已?经足够我担忧了,”贺玖霄轻笑了下,像是漫不经心,又似乎极为认真:“你清楚的,你很重要……”
说完,不等林宴反应,他?便看向殿外的方向:“张恩海!”
候在外面的张总管闻声赶了进来,领了命令。
不多?时?,便有人带着几位太医来了。
轮番的望闻问切和商讨后,太医们?面上并未见什么异色,得出?的结论还?是“身?子虚了,加上寒风入体所致,只需按时?服药精细着调养便可……”之?类的。
眼看着贺玖霄听了汇报后又亲自翻看了太医诊脉的记录才算作罢,林宴微微垂了下眼,目光自他?腰间坠着的那枚龙纹同?心佩上划过。
萧太后在有一点上,是对的,那就是贺玖霄很喜欢这对别?有意味的同?心佩,自计划开始,林宴将?其中的的龙纹佩交给他?开始,贺玖霄便日日佩戴着。
与此相应的,他?日日佩戴着凤纹的那枚同?心佩,便成了丝毫不会令人有疑问的正常,无?人察觉。
等到?讨论完所有的太医都结束退下后,林宴收敛了心神,抬眼看向贺玖霄:“我就说没什么吧……”
贺玖霄面上却未见太多?松快的神色,微垂着的那双狭长的凤目,隐隐带着几分淡漠的沉意。
或许是直觉,也许是疑心作祟,他?总隐隐有些不安在……
但也确实并没有发现什么……
抬眼看了林宴片刻,他?只得说:“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不适,要立刻说出?来。”
暗暗松了口气,林宴笑了笑:“人皆惜命,我自然是知道的。”
“人皆惜命”,贺玖霄是信的,因而面上的沉色也就散了些,抬手为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既然知道,怎么听宫人说,我早上上朝后,你醒了就又没有用早膳?”
林宴说:“没什么胃口。”
贺玖霄不甚满意:“本就不舒服,不吃饭,岂不是更坏了。”
说罢,就令人摆了饭菜。
鉴于太医的诊断,御厨送来的菜色虽然用了不少巧思,但是也积极往滋补和清淡调养为主,因而,即便再怎么手艺卓越,吃的日子久了,也有些寡淡了。
林宴兴致不高的看着宫人摆菜,贺玖霄看了片刻,便亲自动手给他?盛了碗汤:“没胃口也先喝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