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跟也妈妈讨了个怀抱:“谢谢妈。”
“今晚叫她回来吃饭,知道吗?”景妈抚着女儿的头,说不出来的怜爱,尽管已经说出尊重她的话来,但心里头还是有着满满的难过,毕竟这样一条路一般人都是很难走下去的,更何况景颐是在高位上的市长。只怕,要比别人更加艰难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完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三
清晨的太阳光照进来,床上侧躺着的两个人,她拥着她。
“希文,我还是不能够和你在一起。”被圈着的人是黄芳菲,她躺在田希文的怀里,却说着这样的话。
“为什么?”田希文不能够理解,彼此已经坦白心意了,接吻、拥抱,甚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为什么现在却还是要拒绝她。
黄芳菲不喜欢总是叹气的自己,但似乎一旦叹起来就不能停息:“你知道黄家为什么要把千桦和千扬都送到日本去吗?就是因为家里都知道她们的感情纠葛,隔离只是一种手段,还只是轻的。如果没有因此收敛,会有什么下场我也无法估计。就连,就连你被调离学校,也是……”
“你在害怕?身子都在发抖!黄家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如果离开……”田希文能感觉到来自她身边的震颤。
“我不可能为你奋不顾身的!”黄芳菲突然大了声吼回去,她确实是在害怕,选择来找她,来坦白自己的心迹就是已经一种挑战了:“我们已经过了那种为爱走天涯的年纪了。”
田希文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拥着她更紧了些:“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黄芳菲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只雌老虎,唯独只能田希文面前表现她的脆弱。她转过身来窝进她的怀里,深深的啜泣着,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心都在这时候化成眼泪。
如果这场爱情永远不有开始没有觉醒,她就永远当一种紧闭坚硬的牡蛎,装出来一副腊像脸来粉饰她的威严,绝了所有感情活在自己的壳里。但是现在,她做不到了,崩紧的所有弦都被这个人剪断。
然而,她又多希望和田希文只是一场露水情缘,晨起就在这阳光里头蒸发,从此以后谁也不想往来,就没有挂念和伤害。
这样的心理矛盾着在她的心里揪成了一股乱麻;如果早在十年前她遇到了她,兴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顾虑了。
黄芳菲哭够后起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能来你这里表明心迹,就已经是重走了一回青春的疯狂。我要回去那个牢笼,那怕牺牲自己也要放飞后辈。我很高兴能有一个人看穿并想要保护我的脆弱,谢谢你爱我。”
田希文紧紧将她抱住:“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想要冲出牢笼就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黄芳菲怕自己又要哭,从她怀里离开:“好!我会的!学校里还有很多事情;在你这里呆久了,也会给你惹来麻烦的,我就先回去了。”
“嗯。”田希文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却目送她离开:“想我了就来找我,什么都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