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佑故作老成道:睡个好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柏辛树温和地说:对,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左佑佑帮自家老大做了心灵马杀鸡,分外有满足感。她弯着眼睛摆了摆手,转身钻进办公室。
柏辛树看着左佑佑欢快的背影,有些出神。
晚风从走廊半开的窗子里温柔地吹进来,几缕黑发摇动。柏辛树沉静地站立半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心中的郁结,好像也消散了大半。
左佑佑回到办公室和账本死磕,但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半夜,左佑佑猛然从睡梦中睁开双眼。
淦!!!!
忘了问老大叫什么名字!!!!
隔天早上,左佑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记的第二件事:修手机。
是的,因为手机屏幕砸得稀碎,除非换个屏幕,否则她的手机就很难使用。
当然,难用不代表不能用。
左佑佑一大早到了办公室,收到了柏辛树隔空投送的照片。柏辛树眼睁睁地看着左佑佑掏出稀碎的手机,费力地戳戳戳,把自己和夏往顾的合影发到了朋友圈。
你可以把手机修好再柏辛树看着左佑佑努力戳稀烂的手机屏幕,忍不住提醒。
这可是夏往顾!左佑佑露出迷妹脸,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手机触屏几乎完全失灵,左佑佑点了很久才把照片成功上传,文案也没配,一张照片直接点发送。
柏辛树看着左佑佑乱七八糟翘起来的发梢,和眼下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忍不住问:你昨晚一直在看夏博士给你列的参考书?
左佑佑沉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再给我点时间,昨天达到古人6岁的记账水平,今天争取达到10岁。
柏辛树想了很久,才勉强说:嗯突飞猛进。
他站在左佑佑的桌边,看着左佑佑从包里一个接一个的五彩斑斓手办,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
在一众香炉茶壶毛笔宣纸中,色彩明丽的手办画风清奇、自成一派。
左佑佑摆好最后一个曾经被她丢进垃圾桶的绿毛玩偶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对上了柏辛树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老大,您怎么还在这?
话一出口,左佑佑感觉不太合适,又赶紧打补丁:我不是要赶您走,我的意思是,您还不去工作吗?
哇哦,这话说出来,更奇怪了。
柏辛树沉默良久,耳朵有一点发红。他伸手把两个手办调整了位置:你高低摆得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