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距离我远一点，有事咱们就这样说，都听的清清楚楚。”
窦长生本来迈出的一步，不由的退了回来，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钱小三和钱小九这姐弟，可是对自己帮助不小，窦长生还是较为感激的，主动询问讲道：“小九呢？”
钱小三抱怨讲道：“小九好着呢，你三姐是不行了。”
“这一次离开人境，怕是要老死天外天了，死前那老不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主动见我一面。”
“不过八成是会的，老不死的儿女不少，但还是很念亲情的。”
“你要是记得三姐的好，未来多照顾一下小九吧，未来要是突破至神魔，老不死的有难，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吧。”
钱小三语气低沉，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像是被抽光了精气神，彻底打断了脊骨一样。
窦长生看着面前这霜打茄子一样的钱小三，也感受到了对方不对，不光是语气低落，而是丧失了对未来的希望。钱小三叹息讲道：“临走前来拜会元君，想不到竟然还能够见你一面，这可能是老不死的安排了。”
“怪不得他让我来拜会元君，这是要给我一个念想，可最容易证道的人境，我都不能够完成积累，获得人境的扶持，此番离开人境，远走万族追求希望，怕是最后只能够老死异乡了。”
“钱老大和钱小二昔年也如同我一样，最后不得不远走他乡，前往万族追求寻机缘，可人境都做不到突破，前往异族他乡怎么可能会成。”
窦长生此刻也弄明白了，钱小三到了必须要离开人境的时候了，这一些神魔子嗣，成也血脉，败也血脉。
他们受到血脉影响，道和父辈太近了，要是钱财神是一尊先天神魔，那么倒是能够不会阻道，他们突破神魔这一关会比普通武者容易。
如同他们开始修行，短短几年就能够完成普通武者几十年，乃至于上百年的修行，可这不是没有代价的，他们修成武道一品，无上宗师有多容易，那么突破至神魔时就有多难。
窦长生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知道在人境的优越之处，也有看不起天外天的底气。
人境一百零八洲，洲洲皆有道源衍生，而天外天虽然也有，可道源和人境相比相差太多了，所以想要证道的话，那么难度就飙升了。
人境百年会有一份道源流出，只要证道者完成大天命，实力处于及格线，那么就能够获得道源，然后冲击神魔成功。
天外天修行就不同了，百年可没有稳定道源出现，他们要证道必须不断磨砺自己，最后如陈灭周这种，直接跨越到了全新境界，凌驾于武道一品之上，这种突破至神魔，所需要的道源份额自然稀少了。
所以天外天百多年孕育出的道源，就能够满足他们突破。
钱小三要是离开人境，会获得不到人境百年一份道源的扶持，必须要不断升华己身，去天外天争夺其他万族的道源份额。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扬名万族，以名声去影响天地，再不断磨砺己身，朝着神魔不断蜕变，最后减少对道源的消耗。
但这种希望很渺茫的，不然人境也不会百年一份道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