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外来的旅客,和你们的生意没有任何问题。”
对于小弟的请求,李菡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拒绝了。
“李姐,麻烦理解一下,这是雪红姐下的死命令,关系到新的圣女。老爷子雇人从帝下之都把新圣女请来了,但是负责接头的大龙二龙被人干掉了。”
小弟不得不透露出更多的消息,试图让李菡萏识大局一些。
“我说了!他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
李菡萏一听到圣女两个字,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
见状,小弟不得不用出最后一个大招。
这个栋二层的小房子,当初就是他参与搭建的,他太知道站在门口大厅说话用多少音量可以传达到上面第二层了。
所以他直接点了出来:“李姐,没用的,刚刚我们的谈话上面那个人肯定都听到了,你必须带他去一趟我们那,这也是为了他好。”
李菡萏这才察觉,自己好像被小弟给算计了。
最终,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先滚,等他好点儿了,我会带他去雪红姐那的。”
得到了答复以后,小弟急忙点头哈腰赔罪,然后关门离去。
目送走了小弟,李菡萏没好气地走上楼,看着在床上细嚼慢咽的胥书良,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刚刚你都听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晚一点我姐姐要见你,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闻言,胥书良点了点头。
他刚刚听到楼下两人的谈话,虽然不知道圣女是什么,但是他听得出来李菡萏和她背后的势力在双吉县似乎很大,那么自己要调查父亲的死因的话,或许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
所以对于李菡萏的请求他没有拒绝,反而对去雪红姐那里一趟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吃完饭恢复体力后,胥书良躺下休息一番,就起身开始锻炼恢复行动能力。
看样子双吉县的医生似乎能力还在,对他身体的判断没有什么错,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边恢复边休息,等到了晚上后,胥书良已经可以流畅地慢走了。
看到胥书良恢复了行动能力,李菡萏这才给胥书良带来了换洗衣物,那是他寄放在缆车出口的行李。
而李菡萏连这都能搞到,让胥书良对于李菡萏背后的势力有了更多的信心,至少他不太害怕在李菡萏背后势力的保护下,自己还会被凶手追杀。
走下楼后,胥书良发现在房子的一楼大厅,一整面墙都是一个神龛。
他知道,这是一些南方房屋的传统,堂屋里都会放置祭祀神的神龛。
他知道的,在益州省,那里的人们就会在堂屋放置家神神龛,在天地君亲师位下面供奉土地婆婆的神像。
但是李菡萏家的这个神像有些奇怪,居然是一个持剑的神。
这个神的身上蜿蜒盘曲着一只巨大的蜈蚣,此时肌肉虬结的神睁着自己的第三只眼睛怒视缠上手臂的蜈蚣,另外一只持剑的手做出要斩下的姿态。
“这是什么神?二郎神吗?”胥书良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个曾经叫做蜈方古国的文明的祖先之一,天眼虎方。传闻他的第三只眼有着可以目视千里,窥破虚妄的能力。也有传闻,双吉县中心的那座摩云山,曾经就是天眼虎方的配件。”
李菡萏平静的回答,让胥书良以为这个神就是在双吉县普遍存在的风俗,所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李菡萏走出了家门。
游荡在双吉县古朴的夜色中,胥书良这才第一次真正领略了双吉县的景色。
他的感觉只有一个,太古朴了。
是的,在帝下之都电力已经完全覆盖的情况下,双吉县城区内的一些房子都没有电线,只能点灯。
不过李菡萏带着胥书良去的地方肯定会通电,她带着胥书良左拐右拐,来到了位于县中心偏南的歌舞厅。
其实整个双吉县的布局很简单,以正中心的摩云山为圆心,摩云山山脚北面是行政区域,南面是娱乐区域。
再往外面,就是城区的居住区域,最外面就是农村。
整个双吉县只有两个半娱乐场所,一个是歌舞厅,一个是挨着歌舞厅的小广场,广场半边是餐厅,半边是步行街。
最后的半个是县文化大楼,那里有着双吉县博物馆,还有许多晚上闲适下来的大爷大妈们,搭起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打打小牌喝喝茶以此乘凉,主打一个惬意。
走进双吉县歌舞团,这是一个很大的三层建筑,一楼是大厅和厨房库房,二楼则是小型包厢,三楼是vip包厢,还有一个稍小一点的四楼,那里是管理层办公室。
跟小弟们打了个招呼后,李菡萏就带着胥书良直接去了四楼,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李菡萏敲开门后,胥书良发现里面正坐着一个娇艳风情的中年女子,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枕着桌面摇着半杯威士忌,偏着头看着桌上的文件。
看到是李菡萏来了以后,符雪红立马换了一脸笑容,放下了雪茄和酒,起身和李菡萏抱了起来转着圈。
等到两个女人寒暄够了,李菡萏这才介绍起两人。
“雪红姐,这是胥书良,一个普通的旅客。”
“胥书良,这是符雪红,雪红姐,我当妈妈看待的长辈。”
闻言,胥书良赶紧伸出手和符雪红握了握松开。
随后不忘奉承一句:“雪红姐你好,真没看出来您是李菡萏的妈妈辈人物,我觉得你就是李菡萏的姐姐,也是我姐姐。”
“哈哈,真是滑头。小胥是哪里人啊,为什么会想要来这里旅游?”
“雪红姐,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现在住在帝下之都,不过我爸爸是双吉县人。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我爸爸死了,想要再见一见当初爸爸他的朋友。”胥书良赶紧答道。
一听到胥书良的回答,符雪红像是想到了什么。
“姓胥?从双吉县去了帝下之都?你爸爸和胥红旗是什么关系?”
“我爸爸就是胥红旗啊,我是他抱养的孤儿。这次我回来,就是因为他去世了,我想要让我爸爸叶落归根,准备先和他的旧友们通个气,找个时间在双吉县办一场葬礼。
雪红姐你既然认识我爸爸,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胥书良一听到符雪红叫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瞬间就激动了,看样子自己的父亲和双吉县最大的势力真的有关系。
但是他留了一个心眼,他没有说自己的父亲是被人谋杀的。
闻言,符雪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因为思索带来的收缩,随后她笑着解释。
“哈哈,我也不认识你爸爸,我是因为老爷子经常提起你爸爸,才知道他的。我跟随老爷子的时候,你爸爸已经去帝下之都许久了,所以我和他根本没见过面。
真要算朋友的话,你爸爸和老爷子确实是一对好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