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缺失了陪伴弟弟最重要的这几年,可夏随的秉性却也还是老样子。
其实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夏招娣也有些记不清了。
弟弟从小就很乖。
也很黏她,几乎能称得上形影不离。
她们每天早上天没透亮,就手牵着手翻过两座大山去上学。黄昏时,再一起原路返回来。
弟弟在外人面前腼腆内向,在她面前,却总有说不完的话跟她分享。
谁家的大白鹅又走丢了;谁家小孩偷偷去果园里摘水果吃,结果摔伤了腿不能来上学;同学昨天在山涧抓到的萤火虫用瓶子装着带到了教室来,可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死了,但他抢了副翅膀来给姐姐看。
夏招娣当时看着他掌心那晶莹的昆虫翅膀,和弟弟纯真又被笑意充满的眼,头次觉得,或许有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们的姐弟关系还经常被邻居夸。
隔壁屋王奶奶的儿子跟儿媳都进城打工去了,留下两个五六岁的小孩给老人带。
头发花白的老人笑着说,家里二娃要是有她俩关系一半好,不天天打打闹闹的,都能让她老人家省心哩。
夏招娣听了很高兴,忙说了几句好话安慰她。
心里却想着,如果王奶奶知道夏建国平时是怎么醉酒后无差别殴打她和弟弟的,又会做一番什么感想。
她不知道弟弟当时被外人夸会不会也和她一样高兴,因为他从不主动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男孩始终牵着她掌心的手握得更紧了。
明明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日子过的尽管有些辛苦,也算得上怡然自得。
直到有天,她因为漏拿试卷而临时回家,看到本该呆在自己房间的弟弟,浑身赤裸地站在淋浴间。
手里拿着脏衣娄里她的内衣放在鼻尖忘情嗅闻,红肿的下体在腿间傲然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