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我艰难地从柜子上拿过手机,黑色屏幕上印出了我现在的模样——本来就没好完全的伤这会儿更是雪上添霜,醒来时被父母他们一打岔让我直接忘了注意自己的情况。
这会儿看着脸颊靠后的那一块接近五厘米的纱布我沉默了。
不甚清晰的记忆告诉我在那场我故意挑起来的混战中,玻璃碎片把我脸划了。
我:……
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怆,那一刻连痛感都明显了许多。
我十分迅速地戳戳点点找到傅匀的电话号码,没敢发视频。
电话铃响了半分钟才被人接。
傅匀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稳稳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刚听见这个声音我就忍不住了。
我十分悲怆地跟傅匀说:“……傅总我破相了——”
.
傅匀十分钟前还跟我说他在公司,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医院。这个速度令我讶异。
他出现在我病房门口时,我还在对着手机屏幕为我的脸神伤,虽然不知道纱布底下是个什么情况,但这么一大块,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我更伤心了。
“以前怎么不见这么爱美?”傅匀将带来的粥和菜放到小桌子上端给我。
我的视线终于舍得从手机上挪到他身上,傅总还是傅总,或许是回到公司上班需要开一些重大会议的原因,他今天穿着正装,整个人一丝不苟,帅得令人安心。
这么一想我觉得世界更灰暗了。
幽幽叹了口气,我十分自觉地抬起手好让他把小桌子安装好。
“你看你这么帅呢……我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你身边只会生出两种结果,一来你是个大好人,二来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傅匀眉头微微一挑坐到病床边的座位上,“乔先生补充一下?”
他端起粥舀了一勺喂给我。
“就是…好人嘛,一看就知道是你救了我,坏人嘛,一看就知道你道貌岸然对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傅匀又喂了我一勺。
我挥舞着不见五指的手跟他表示可以慢一点,倒也不必喂这么快,或者我也可以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