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满面春光的,你和你哥和好了?”程沐扬凑近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前段时间吵架了?”我问他。
“就你前几天的样子,像是快要死了一样,看不出来才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我前几天有这样吗?”
程沐扬点点头,我前桌的女生也忍不住转过头来,冲我点点头。
“哎,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你对象带来啊,我忍不住了,我想看看长什么样子。”程沐扬凑近我,一个劲的问。
“你真的很想看吗?我怕你看了之后接受不了。”我说。
“得了吧,我怎么会接受不了,我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想到什么似的,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那女生长的不好看?还是怎样?”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他很好看。”
“那不就得了,那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看了他几秒,缓缓凑过去抱住他,声音小小的:“程沐扬,我们是好朋友吧?”
“那当然,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你有别的好朋友了?”程沐扬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我摇了摇头,无意识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顿了顿,我说:“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会和我绝交吧?”
“那当然。”程沐扬说。
“拉勾。”我朝他伸出手,弯了弯小拇指,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裴嘉,你真幼稚。”程沐扬撅了撅嘴嘲笑我,把我的手拉过去和我拉勾。
“明天是周六,我下班后在我们之前的秘密基地找你,带着我对象一起,可以不?”我问他。
“你带着你对象的话,那我要不要也带?”
“你又没有对象,带什么?”我有些不解。
“就是段潇最近总是时不时的提起你和你对象,我觉得她应该也很好奇,我可以把她带过去吗?”
我皱了皱眉,问他:“段潇为什么会这么好奇?”
程沐扬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说:“上周六的时候她说她在我们学校附近的游乐场看到你了。”
我内心一紧,下意识的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控制不住的绞动起了手指。
“她看到什么了?”我声音很小的问她。
“就是说看到了,我想问她来着,她又说看错了。”程沐扬说。
没有看错,因为我和许宴的确是在周六的时候去的游乐场,段潇或许真的是看到了。
“行吗?我能带她去吗?”程沐扬又问了一遍。
不知怎的,我答应了他的请求,答应把许宴介绍给他们。
“介绍给他们?”许宴问我。
我趴在床上看题,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以哪种身份介绍给他们?哥哥的话他们都知道吧。”许宴说。
我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将头更低的往试卷里埋了埋。
两秒后,我听到了许宴的动作。
他双手摁在我的试卷上,看着我说:“别写了,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话的抬头看他,说:“既然在谈恋爱的话当然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啦。”
许宴没想到我会这么诚实,他愣了一瞬,“哦”了一声,又重新坐回了书桌前的凳子上。
许宴现在的行为当然不是冷漠,我知道,那是害羞,和许宴人设很不搭的害羞。
冷酷的人连害羞都是冷酷的,我想。
睡觉的时候,我抱住许宴的腰,双腿夹住他的腿问他:“你害羞了?”
“瞎说什么?”许宴说。
“许宴,不仅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我说。
“你害羞的时候就是刚刚的那种样子,虽然面上不显什么,但我知道,你就是害羞了。”我又补充道。
“好吧,被你发现了,你说的都对。”许宴戳戳我的脸说。
“你是认真的?”过了会许宴问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怀疑我,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说了。
“你不相信我?”我问他。
许宴很诚实的说话:“嗯,是不相信的。”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很有求知欲的问他。
许宴看着我,很认真的开口:“因为你之前总是骗我,你是个小骗子。”我愣了一秒钟,竟说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因为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
“对不起。”我低下头,很愧疚的开口。
“原谅你了。”许宴说。
我捏捏他的指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真的吗,这么快就原谅我了?都不怎么生气的吗?”顿了顿,我又补充道:“况且,我还是个惯犯,还是个经常骗你的小骗子。”
许宴抓起我的手,顺势在上面亲了下,说:“生气是一定会生气的,毕竟我很在意你对我的话语。”
“那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恨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了。况且还是生气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许宴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们会吵架,也会冷战,或许还会经历平淡期。但这些都没关系,因为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盯着许宴的眼睛看,第一次确切的感受到了许宴话里的意思,做了一回聪明的小孩。
我想,许宴的这番话是在告诉我:我会永远爱你。
“许宴,你怎么这么好?”我抱住许宴的脖子,亲昵的亲他的嘴角。
许宴捏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亲了亲我泛着光的嘴角,说:“要早点给我名分啊哥哥。”
我脸上起了红晕,觉得他有病,也就这样说了出来:“许宴,你有病啊,干嘛喊我哥哥?”
“不喜欢吗?”他问我。
我认真思考了几秒钟,小声回他:“喜欢是喜欢的。”
“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另一种称呼?”我又补充道。
“哪种?”许宴问。
我虽然不好意思说,但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你叫我宝贝。”
“宝贝。”
“是这样吗?”许宴问我。
“嗯。”我点点头。
“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我很有礼貌的询问他的意见。
“我喜欢你叫我老公。”许宴很诚实的说。
我又脸红了,盯着他:“你有病吧,叫什么老公,好油腻的称呼。”
“油腻吗,但我不觉得,我很喜欢这个称呼。”许宴说。
看了我两秒,许宴捏捏我的耳垂催促我:“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叫?”
我迟缓的摇了摇头,仍旧觉得很油腻。
“好吧,那我叫你吧。”许宴说。
我还在想着这又是许宴的什么奇怪的性癖,就见许宴摆出一副在操场上演讲时的那种认真的姿态,凑近我有些红的耳朵,在里面吹气。
我受不住的缩起了脖子,刚想再骂他,就听见他说话了。说了两个字,掷地有声的,十分认真的。
“老公。”他叫我。
我猛地转头看他,正对上他略微勾起的嘴角和那双充满戏虐的双眼。
“许宴,你真的是有病。”我把被子盖住头,一点缝隙都不留给他。
“老公,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许宴又问我。
我捂住耳朵,在被子里胡乱的摇头,不听他说话。
“许宴,你真骚气。”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隔着手掌和被子,我都能听到许宴的笑声,发自内心的,戏虐的,还有愉悦的。
过了几秒钟,我猛地掀开被子,之后猛地亲了许宴一口,然后埋进他怀里,说:“我很喜欢,超级超级喜欢,你叫我什么我都很喜欢,因为这些称呼都是你叫的。”
许宴在我耳边低笑,他拍了拍我的背说:“好巧,我也是。”
因为是你,所以你怎样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