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看向沈照,果真,对方一脸铁青。
她认识沈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给对方添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翟星眠对江栖辞的态度也太好了,她该不会喜欢江栖辞吧。”
随即,她又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琢磨这件事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笑着说:“别说,这俩人还挺配。不说她俩的长相,就看这名字,用九键输入法,翟和栖辞还是同样的打法。”
沈照猛地站起来,眼底充斥着怒火:“你别胡说,翟星眠怎么会喜欢她。”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确定了。
她明显注意到,晚上发短信的时候,翟星眠看江栖辞时愣了一下。
她们晚上还住同一间房。
沈照不敢再想,心脏像是落不到实处,失重感和窒息感包裹着她。
她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玄关处,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
夜色渐深,冷风一阵接着一阵,本就无人的海边更显寂寥。
可是无论是翟星眠,还是江栖辞都舍不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两人穿得稍厚了点,牵着哈喽说说笑笑,漫步在海边。
翟星眠瞥了眼江栖辞露在外面的手,问道:“你冷不冷,要不要换我牵哈喽?”
江栖辞一愣,感受到对方的关心,忍不住唇角扬起:“没事,不冷。”
她的声音总是很轻,还慢条斯理的,在这扬起冷风的海边,让翟星眠不由自主地想起薄荷糖在喉咙里的感觉。
凉凉的,却又很甜。
翟星眠的心被她弄地有些痒,略垂着眼,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握了上去,像是她们本来就是这种可以随意牵手的关系。
她是运动员,常年体热,江栖辞的手却冰冰凉凉,皮肤细腻光滑,骨架偏小又柔软。
手感真好。
几乎是一握上去,翟星眠便不愿意撒手。
翟星眠从她手里拿过绳子,放在另一只手里,这只却牵着江栖辞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语气自然又亲昵道:“还说不冷,这么凉。”
感受那略带薄茧的手掌,江栖辞有点懵,睫毛迟滞地颤动两下,随后胸腔中也跟过年了似的,炸响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瘫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唇齿跟着潜意识颤动:“是有点冷。”
翟星眠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给你暖暖。”
明明都牵起手了,她还不老实,从江栖辞的手指根部,一直捏到指尖。
江栖辞垂着眼,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被对方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连头发丝都透着紧张。
翟星眠笑了笑,意味不明地夸赞道:“你的手指好长好细,也好漂亮,像艺术品一样。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这么觉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有力度。”
她瞧了江栖辞一眼,补充了句:“不然我可以带你去玩橄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