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府礼节做足了,如今宜阳府是郡主封地,他这个知府那也是郡主的下官,本就是随时听派郡主差遣吩咐的。
落座之后,徐茵茵便即问道:“叶大人,不知这海捕文书从何发下来的?”
叶知府不明所以,回道:“是刑部下发的。”
徐茵茵一听是刑部,便想明白了,许是那抓捕到的清平教核心人员提供的信息,刑部的画师画出来下发各州府的。
说不得她还要进京一趟?
想到如今这天寒地冻的,赶路也确实受罪,一来一回的又是近一个月的,忒麻烦。
且马上五丫就要出嫁了,她岂能这时候离开呢。
想了想,她转头就去了明仁园。
虽说如今宫里供洁具等都直接从京城的作坊出货,工厂也在京城建了一个,都用不着宜阳府这边送货去了,但宜阳府这边的工厂出货,还要供青州和其他州府的,所以邬管事还要统筹这些事,一直都在宜阳府呢。
得知嘉成郡主前来,邬管事也不敢怠慢,如今皇上有多看重嘉成郡主,他是最清楚的,可不敢当嘉成郡主再是起初那个小姑娘了。
亲迎出来,将嘉成郡主请进花厅里,让人奉了茶,邬管事又主动问起郡主有何指示。
徐茵茵忙道指示不敢当,她是来请邬管事帮忙的。
帮忙啊,这事邬管事没少做,不论是之前帮著作坊出货进京还是替徐茵茵寻摸京中的宅子。
是以这厢邬管事以为徐茵茵寻他也是如这般的私事,当即便满口答应没问题,能帮嘉成郡主的忙,他也是乐意的。
徐茵茵忙道:“是这样的,府衙刚张贴出来的海捕文书我看过了,说实话,那画像画得实在是太笼统,对方若一心躲藏,要找起人必是不易,邬管事也有耳闻,我于画人肖像一道上还算精通,也想着能早些帮皇上抓到这前朝余孽。
听说这文书是从刑部下发的,想来是刑部的画师画的了,但我刚才京城回来不久,马上又是我堂妹出嫁,实是走不开,不知邬管事能否帮忙请示一下皇上,可否让刑部将人送来宜阳府?不需要是重要的人,随便一个只要是见过清平教教主的人就成。”
邬管事一听,便明白了,嘉成郡主画人画的逼真,他也是知道的,就如此前的红莲教胡玄,那不就是嘉成郡主亲自画的画像给抓到的吗?
官府的画师画像都笼统,凭此画像抓人,确实每每都不是易事,若有这画的跟真人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画像,抓起人来也容易许多。
这般一想,邬管事立马点了头,表示这就给皇上飞鸽传书,请示皇上,让嘉成郡主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