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冯大人也不在意,嘉成县主是女眷,他怎好见?听说忠毅伯如今每日都往城外去,事务忙着呢,这伯府里,能出面招待他的好像也只有忠毅伯的父亲了,但他跟一个老爷子也没什么聊的,还不如自个坐在这里自在。
只是那茶是怎么也喝不进去的,不知道夫人去见嘉成县主怎么样呢。
冯夫人这边一路被领进了汀兰院,见到了软榻上养病的嘉成县主,她心下就是微松,嘉成县主肯见她,这就是不错的信号了。
“见过县主,县主福安。”她态度恭敬的行礼。
徐茵茵摆手,让她坐着说话。
冯夫人本就是为赔罪而来,姿态放得很低,表了谢,这才落了座,却也只坐了半边椅子。
落座之后,就开始陈情赔礼道歉。
“家中子侄被宠得不象样,冲撞了县主,实在是抱歉,我一听说此事,就坐不住,气愤难当,这不长眼的家伙,怎么就敢冲撞了县主!家夫也是气的不行,立即便赶回了荷花镇去,亲自着人行了家法,将那大逆不道的无知小儿重打了五十大板,罚他在祠堂静思己过三年。
若不是二房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家夫怕婆母受不住打击,便是过活打死了他都不为过的!
我今儿腆着脸上门来,便是想求县主大人大量,看在他已经被行了家法罚守祠堂三年的份上,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揭过此事吧?”
说着,亲自将带来的赔礼呈上,一摞盒子,有药材,也有珠宝首饰还有一匣子的珍珠。
这赔礼,不可谓不重。
徐茵茵听到那冯斌挨了五十大板,又被罚守祠堂三年,这般惩罚,也算是重的了,有什么比让一个生性爱玩的人困在祖宗牌位前三年不得自由没有娱乐更能折磨人呢?
但也要真的守三年才是。
“竟打了五十大板?想来伤得很重吧?还罚他守祠堂,老太太既是诸多疼宠,又如何舍得?”
冯夫人眉心一动,她可不认为县主这是在为那蠢货说情。
“五十大板而已,要不了性命,伤筋动骨罢了,正好守祠堂,也是静养了,家夫实在是恼了他如此目中无人惹是生非,知道都是婆母他们过于溺爱造成的,所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管教他的,说是守祠堂三年,自然不是说着玩玩的,也是想让他真的改过,往后好好上进。”
徐茵茵不由颔首,“早就听闻冯大人刚正不阿,今儿也算是见识到了,冯斌冲撞本县主,对本县主不敬,本县主确实恼他得紧,也并不想轻饶了他。
但看在冯大人和冯夫人的面上,既然他已经受了家法得了惩罚,这事,本县主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往后再听得他惹事生非什么的,本县主就不能保证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次放过了,可若是冯家管不好人,再叫人出来祸害人,届时她一定两厢一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