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仁和平乐都不许人进去,这些丫鬟是不敢不听话的,唯独谢氏可以进去,她们这会子不求她不行了。
谢氏抬起手,道:“罢了罢了,去看看。”
贺云昭看着好笑,这事就是义母闹出来的,还一副“我不想管”的样子,被平乐的丫鬟求着去看看两人相互残害的场面,还真是有趣。
谢氏起身道:“云昭,跟我一块儿去吧。”
贺云昭要去,曹宗渭当然也要去。
去了内室那边,谢氏让力气大的婆子撞门,又让丫鬟去取了长长的铁片来开窗。
最后是门比窗户先打开——程怀仁自己来打开的。
程怀仁头发凌乱,衣裳都破了,脸上好几道红痕,脖子也未能幸免。
可以想见,两人在屋里动手程度多么激烈。
曹宗渭皱了皱眉,他从不打女人,同时也很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若是真受不了平乐给他戴绿帽子,要么休了,要么杀了就是。
程怀仁冲谢氏作揖行礼,道:“劳驾老夫人了,我与郡主没什么事。”
谢氏还未开口,宜静就沉不住气了,男人和女人打架,程怀仁都伤成这样了,他还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平乐郡主肯定伤的更厉害了!还不知道人是不是活着呢!
“三爷,郡主有没有事,得郡主自己说才算,您又不知道郡主伤没伤着。”宜静虽然是陪嫁丫鬟,但是卖身契还在太子府,简而言之,她还算是太子府的人,来忠信伯府须得守规矩,但必要时候,并不需要对平乐郡主之外的人言听计从。
眼下宜静压根就没把程怀仁放眼里,一个庶出的哥儿,不知为着什么高攀了太子府,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敢跟她主子动手,宜静早就上火了!
程怀仁冷冷地看着宜静,呵斥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远点!”
宜静往谢氏身后退了一步。
谢氏淡然地看着程怀仁,道:“你们小夫妻俩闹,本不干旁人什么事,但做事也太没分寸了些,惊动了伯府上上下下的人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平乐现在怎么样了?”
程怀仁脸上不见愧疚,只是这些人面前,情面上要过得去,他低着头道:“惊扰老夫人了,是怀仁的不是,我不过与平乐有了几句争执,现在好了,真的没事了。”
宜静看程怀仁一脸的伤痕,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
谢氏语气平淡道:“让平乐出来说句话。”
程怀仁冲屋里看了下,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对谢氏道:“她怕是娇气了,老夫人您若实在不放心,自己去屋里看一眼吧。”
谢氏便和贺云昭一起进了屋,两个丫鬟也跟着进去了,曹宗渭就在门口等着,别的女人的屋子,他不想进。
几人进了屋,里边是一片狼藉,桌椅都掀翻了,床上的大红绵绸帐子都被扯了下来,和撕碎的衣裳混子在一块儿,碎了的瓷片落了一地,实在难看。
平乐就躺在床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