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香港的江奕泽正在梦境里糊里糊涂,压根没想到大晚上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已经接了起来,这才看到是自己妻子的号码,喂了两声之后,那边却没有声音,江奕泽头脑中的瞌睡中刹那间四散,他腾的起身,大声喊了句“安然,安然”
话筒里终于传来低低的一声,压抑而低微,让江奕泽的心又猛的悬了起来“怎么了你?”
“没事。”安然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语调,甚至很造作的作出轻笑声“就是睡不着了。”
又追问了几遍,江奕泽才慢慢放下心,抬头一看表,竟是凌晨一点四十,不由打了个呵欠“为什么睡不着了?”
“没为什么。”声音依然很闷。
“到底是怎么了?”江奕泽依然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安然看起来孩子气,但是对他的依赖性却不大,很多时候,都有一种现代八零后女子的自立和坚定,所以,这样大半夜的打电话,实在是不像她的作为。他想了想,突然轻笑出声“难道,你想我了?”
“想”字说的蜿蜒辗转,安然没法看到他有些戏谑的表情,仍一心沉浸在自己突如其来的恐慌里,便老实道“有点儿想。”
“是有点儿想么?”
她突然脸红“是有点儿,一丁点儿。”说完又像是怕不够力度似的加了一句“江奕泽,你别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一丁点一丁点想你,就像是小米粒儿那般大小。”
“我不管是绿豆大小还是小米粒儿大小,”他的笑容在话筒里传来越发显得荒诞不经“我想的是,你到底哪儿想我?”
“”“说吧,到底是上面某处呢,还是下面那个”
“江奕泽!”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她羞急的声音,江奕泽越发轻笑,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她娇嗔可爱的样子,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浓郁的孩子气,娇蛮却又羞恼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拿你开玩笑了,”低低的一笑之后,江奕泽深深吸气“怎么了?这三更半夜的忽然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你最好说实话,安然。”他的声音一下子端正起来“你想想咱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你什么时候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安然一下子语塞起来,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关于她与他女儿的交锋,关于她与他后妈的谈话,又怎么能告诉他,所以想了一想,安然还是故作轻松的一笑“你没事儿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功利性行不行?”
又怕他继续追问,她随即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累么?”
“还好。”江奕泽微微叹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是正常出差,不过,”他声音突然一高“安然,你不会是听了谁的话,大晚上查我的岗吧?”
“嗯?”
“是不是又是那谁,徐心柯给你吹风了,所以你才大晚上的想起突击检查?”江奕泽笑的低声而又暧昧“然然,要不要我给你开下视频,咱们?”
“去死。”后知后觉的安然这才意识到是什么事情,咬牙嗔道“我才没那么多时间管你的风流事情。”
“冤枉啊,我天天忙的要疯,根本没时间流”江奕泽故意拉长声音“不过,我大概大后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