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求饶的话似乎取悦了老头,老头笑了,满脸褶子都被撑开了,他蹲下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搭在半夏的肩上。
半夏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半夏感觉到,老头的手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脖颈,裸·露的脖子可以清楚地感受老头粗糙如沙一般的手掌,手还在揉·捏他光滑的脖子,似乎是在赏析一块美玉,半夏更加惶恐,生怕老头下一秒就捏断他的脖子。
房间很安静,半夏隐忍的抽泣发佛被放大了好几倍。
老头抬起头半夏的下巴,迫使半夏看着他,
老头看着弱不禁风,但是力气打得惊人,半夏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疼到骨子里了,泪珠子一个接一颗的往下掉,半夏疼得想求饶,下巴被捏着,开口不得。
“疼吗?”老头笑眯眯的问,
半夏只能喉咙发出‘嗯嗯嗯’的声音,祈求老头放他一马,
“看你哭的,这泪水,像河流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点你可比你父亲差远了,你父亲从来不留眼泪,”老头放开了半夏的下巴。
半夏还来不及活动下巴是不是被捏碎了就看见老头拿出匕首如闪电一般的插进了他的的胳膊,他似乎还听见了冰凉的刀子进入骨肉的扑哧声,听见了献血汩汩流动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疼痛还未传递到大脑,半夏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吓到了,尖叫声刚刚到喉咙口,嘴巴就被老头捂得严严实实,
接着,前所未有火辣辣的疼痛狂风骤雨席卷了半夏整个大脑,发泄痛苦的通道嘴巴被老头紧紧的捂着,半夏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红,细密的汗水也从毛孔里钻出,身体因为疼痛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老头好像还不满意,握着匕首手柄慢慢搅动,像是要剜下一块肉不可,
半夏的头激烈的晃动,汗水混着泪水的滚烫液体被甩到了地板上,
痛!痛!前所未有如浩瀚大海的痛!将他吞没!将他湮灭!
其余三人都视若无见,两个肌肉男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像他们这种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这种小事实在是小的不值一提,或许内心还很鄙视这种胆小如鼠之人。
那个清秀的青年人也置若罔量,在老头身边这么多年,他深知老头的脾性,打扰了老头的兴致,结果或许会更惨。
擦肩而过
半夏是活生生被痛晕了的,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青年男子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么快就醒了,”
半夏看了看简易包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顺着手臂攀上大脑直至中枢神经。
庆幸的是,没有被捆成粽子了,他们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半夏已经无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半夏有气无力的问,
“无可奉告,”
“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无可奉告,”
“如果你们是为了钱,我立马给家里打电话,”
“无可奉告,”
“你们想要多少都成,”
“无可奉告,”
“如果------”
“------闭嘴”青年人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半夏被青年人一吼,吓得身体发颤,连忙抱头求饶:“你你别生气……我我不不说就是了……不要打我……”
青年人看着被惊吓了的半夏,眼前这人还真是胆小如鼠,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