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然认真回答他:“我不懂。我没被别人包养过,也没有包养过别人。如果你想让我做这些事情,应该在给付定金的时候和我签订好协议,并且在协议上列明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你写清楚了,我自然就会好好遵守。”
陆文桥:“……”
他发现除了在床上和办公室,其余时间跟这个人没办法好好说话。
陆文桥也没真的生气,他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人发怒。相反,住院太无聊,他每天除了应付父母亲戚和客户的探病,就剩期待许亦然过来,亲亲抱抱、打打嘴炮这种乐趣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昨天下午我看到你从后门过来,又不见你来找我。干什么去了?”陆文桥问。
他当时在草地上晒太阳,看到许亦然从后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装东西的袋子,以为是来探望自己的,急匆匆让护工把自己推回病房。结果直到晚上熄灯,许亦然一根毛都没出现。
许亦然静了片刻。陆文桥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飞快消失的困扰表情。那个瞬间的许亦然又有点像跟自己搭讪那个人了。
“我回去给自己记个旷工。”
陆文桥:“……不,不是,我是问你来医院做什么了。”
“旷工半日,没有跟上司报备,按规定应该记旷工一日。”许亦然说,“我会跟人事说的。”
聊不下去的陆文桥仰头长叹,挥挥手:“你走吧。”
许亦然立刻开始收拾文件。
陆文桥咬牙:“住了一周,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给我洗好屁股等着。”
对方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别的表情,像是嘲讽的笑。
“陆总,我觉得你现在还不行。”许亦然说,“你石膏还没拆,撑不住。”
陆文桥气笑了。他在床上想了半天,一会思考回去怎么折腾许亦然,让他那张嘴说不出别的扫兴话,一会又在想那个人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怎么那么好看呢。
陆氏的福利很好,尤其食堂,几乎可以说是远近闻名。陆文桥今年年初签发了一个公告,持陆氏员工证的人在食堂吃饭费用全免,没证件的,不好意思,按市价的两倍销售。公告一发出来,陆氏的食堂就空了一半。常来蹭饭的其他企业员工说起这个公告都咬牙切齿:好吃是好吃,可是贵,太特么贵了,而且还不明码标价,一道芝士鲜虾焗饭标价600,太坑人了。
按陆文桥的意思,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员工福利,关别人家屁事。
所以许亦然每每在食堂吃饭,听到的基本都是关于陆文桥的赞美。
“啊陆总好帅。”
——帅个鸟,睡觉流口水。
“啊陆总人可好了。”
——好个鸟,除了扒衣服什么都不会。
许亦然今天要去接陆文桥出院,想到回家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有点烦。
干脆吃辣,狠狠吃辣。自己的肠胃不好,吃了辣一定会拉肚子。把陆文桥的兴致都败了,那件事就可以少做几回。
许亦然倒也不是讨厌和陆文桥上床。陆文桥说话粗俗,但在床上对他一贯都是很温柔的,总是兼顾着他。但是最近这几回,他做着做着就要亲上来。许亦然接受不了这个,他也感觉到陆文桥不太高兴。所以趁着自己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