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叶清友:“那你先说吧。”
我:“不不不,还是你先说吧。我酝酿一下情绪。”
叶清友在电话那一头笑了起来,笑声轻轻的,像在人心尖上挠痒痒。他说:“那我告诉你是什么坏消息——你的高级茶艺师资格证办好了,等你回学校就可以到茶舍来拿了!你现在既是茶舍老板娘又是高级茶艺师,以后茶舍办活动都得过来当免费劳动力,难过不难过?”
我眨了眨眼睛:“……不难过。”
叶清友说:“我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不难过的样子,不过就算你难过也不能反悔了。”
我说:“真不难过。因为我要跟你说的坏消息比较难过一点,所以听了你这个坏消息不觉得难过。”
叶清友那边突然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才轻声问我:“你想跟我说什么坏消息?”
我眼眶忽然湿了。
我说:“叶师兄,我们分手吧。”
叶清友比我想象的要镇定,可能他早就已经察觉端倪了。他又沉默了片刻,说:“谢嘉,这句话我可以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马上收回去。”
眼泪这种东西一开始往下掉就是止不住的,大滴大滴的泪水打在我膝盖上,我用力眨眼试图让自己视线别那么模糊,但是无济于事,短暂的清晰之后泪水又会把视野变成一片朦胧。我尽力稳住声音,对叶清友说:“叶师兄,我们可能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跟我说。我有错我可以改,或者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叶清友说。“你什么都不说就收回了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权利,这样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抽噎着说:“我说不出来……对不起,这件事情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那我们见面谈吧。”叶清友放柔了声音。“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的,我现在在茶舍等你,你到茶舍来,我们见面了再慢慢把话说清楚,好吗?”
我哭唧唧:“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回学校了……”
叶清友:“陈钧说的,他说看你情绪不对劲让我赶紧哄哄你。”
我:“……”
妈的陈钧你个叛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擦干净眼泪洗把脸,慢吞吞地就往茶舍去了。
叶清友在冥思台前等我,表情很平静,温柔的目光与平时无一二般。茶台上放了两套茶器,不像是接待客人,更像上前来迎远行的主人回家。
我的眼眶又不争气地开始发酸。
叶清友以伸掌礼一请:“坐。”
我在他对面坐下了,动作有些狼狈。我注意到茶器都是干净的,他没有在泡茶,就是专程这里等我。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等我喘匀了气,才问我:“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对我说说吗?”
……我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