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昨天开始,陆陆续续有参赛选手聊起了娜金——那个带给她震撼的残疾人。
自从那天被娜金触动后,霍普这几天都拒绝去回忆那一幕。
娜金像她,又不像她。每多想起一次台上耀眼的娜金,霍普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会多累积一分。当那种东西累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有什么变得完全不同。
她在害怕,在逃避。
但一首首为娜金而写的曲子总是在提醒她那个单腿女孩的存在。即使霍普闭上眼,耳中也似乎总在回荡着那首用破碎琴音演奏的曲子。
太过优异的音乐素养,让霍普能够只听一次,就重现出任何曲调,更何况她还亲眼看过那首曲谱!
可是广播听着听着,霍普就越听越是憋气。
的确有个别人是唱得不错,但其他的晋级者唱得都是什么玩意?!
有几个甚至连音都不准,大众评委究竟是怎么让他们过的?
这种人居然都能晋级,那她去岂不是也能过?
除此之外,更让霍普无法忍受的是那些人对《与灵魂共舞》的魔改。
是有人也记住了那曲子的部分曲调,但就没一个记全的,而且他们还狗尾续貂地对曲子进行了瞎编!
这是霍普完全无法忍受的,要知道她在记录别人曲谱时,哪怕听到十分不合理的转音,都尊重原作地一音不改,又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将她心目中的神作瞎编得不伦不类?!
等她怒火缓解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按下了收音机上的红键,而且还十分“幸运”地一下就接通了。
霍普没有勇气接话,她多么希望那个叫诺贝达的女主持因她不出声而直接挂断通讯,但对方却坚持要给她缓缓的机会。
广播里传来娜金与诺贝达一来一往的交谈,但霍普的心却完全是乱的。她听到娜金说起自己的故事,听到娜金剖析自己过去的心态,听到娜金渴望着再一次欣赏到那首曲子……
[……是的,那首曲子我只听过几遍。我不会弹琴,而我身边会弹琴的朋友们都没法复现出那首曲子的意境……曲子的作者?哦,我只知道她是个流浪的游吟诗人,她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那首曲子其实是有词的,但她说她自己唱不出那种破碎感……她说她把曲子送给了第一个捡到它的有缘人……如果捡到曲子的人把它扔了,我们就再也听不到了……这是我现在最大的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