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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对他卖关子的行为见怪不怪,无奈道: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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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
时人爱在头上簪花。江行穿上了状元红袍,又簪了好几朵花,真是好不喜庆。
橘绿甚至在他头上站了站,大叫: “花!花!”
然后在花上面拉了一坨。
……还好没有沾到头发上。江行只得把那朵花换掉,重新簪一朵。
琼林宴推杯换盏,除了新科进士外,一些皇室宗亲自然也参加了。
江行是状元,坐次靠前一些,离阿鸣也近,两人甚至能在席下偷偷牵手。
时鸣今日蒙眼的布看着厚,实则透,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没办法,出门在外,还是当瞎子比较轻松。
再说了,一下子眼睛变好,到时候惹来麻烦怎么办?他怎么解释呢?不好解释。
更深层次的原因却不是这个。承元帝待他好,宠溺他,完全因为他是一个瞎子,再怎么聪慧,对皇位没有丝毫威胁,也不会有任何人支持他。
就跟养个小猫小狗一样,只要不出格,又威胁不到自己,多宠一宠又何妨?
皇恩浩荡嘛。
这些弯弯绕绕江行不难想明白,也就自然而然地配合他,把他当瞎子了。
两人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八卦几句。时鸣指了指旁边的探花: “那个看见了吗?”
江行点点头。
那探花郎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时鸣道: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顺国公府家的二郎。顺国公大名滕溪,顺国公府是跟着先帝开国的功勋世家。”
江行吃惊: “哇,这么厉害?”
时鸣嚼了嚼糕点,嘁道: “不过是一介谋士。我外祖可是真正跟着先帝打天下的武将,如今镇国公府的名头,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时鸣的外祖早已仙去。如今镇国公府当家的,便是时鸣的舅舅时季之。
时季之本排行老四,老大老二皆战死沙场,老三是将门虎女——也就是时鸣的母亲,先皇后时月。
家中无人,老四时季之只好撑起门面来。但基于时家满门忠烈,个个不得好死,因此门第虽高,至今也无人敢将女儿嫁给时季之。
时季之本就不愿娶妻,此番正中下怀,乐得清闲,人到中年仍然精神抖擞,全没有京中权贵们沉溺酒色的模样。
时鸣一回来就受到如此重视,未尝没有母家的原因。
江行看了看那边的太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起阿鸣之前说这位太子是个奇人,江行不免好奇: “那太子殿下呢?”